r> 于惠因紧张,一颗心高高吊起。
“但再一想,聂恒陈再有不是,也未在父亲年幼时加害过他。何况弱女稚子也翻不起大风浪,我也不是不能容下。”慕清晏继续道,“吕长老年高德劭,办事稳妥,将李如心母子交由吕长老看管,我再放心不过了――吕长老,这件事能办好吧。”
吕逢春张口结舌。他生有玲珑心肝,怎么不知李如心母子如今实是烫手的山芋。
若将来李如心母子有个三长两短,慕清晏为了显示自己对旧敌遗孤的宽宏大度,必然要追责于自己;可若将李如心母子养的太好,放任他们与外头联系,将来串连生乱,自己又难逃一个看管不严的罪名。
一旦接下这个差事,吕逢春便如悬了一口刀在自己脖子上,伸不得缩不得,真比受一顿罚还叫人难受。
于惠因也想到了,意欲拼死说情,刚踏前一步就被胡凤歌扯住了衣袖。
胡凤歌微微摇头,以口形表意,“你若想李如心母子活着,就一句也别说。”
吕逢春有心推托,刚张口‘老朽年迈力衰’,慕清晏一双清凌凌的长目就望了过来。
他道:“外头人都说吕长老生来一副伶俐口齿,一双如风快腿。平日里舌灿莲花,可一旦有事了,却跑的比兔子还快――我想这传言一定不实。吕长老,你说呢。”
他嘴里说的和气,眼中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晦暗凛冽。
吕逢春乖觉的低下头,强笑着应下。
慕清晏挥挥手,让他退下。
平白背了两个大|麻烦,却无法参与机密会议,吕逢春觉得自己简直比黄连还苦。
目送墙头草离去,严栩乐颠颠的上前‘贺喜’:“教主英明,教主睿智,如此处置李如心母子真是再好没有了。教主自从赶走了蔡昭那小丫头,处置教务愈发……”
“你在说什么。”慕清晏忽抬起眼皮,目光清冷,“什么蔡昭,这人是谁。”
严栩一愣,游观月反应最快,“教主说的是,这名字属下也没听说过。”
慕清晏的脸色异常苍白,宛如坚玉,他侧头看向窗外,“以后不许再提了。”
众人抱拳称是。
严栩虽受了斥责,但心中快活要跳舞,尤其应的大声。
“今日我有两件事。第一,宝库中的紫玉金葵哪儿去了?”慕清晏转回头。
游观月连忙道:“这两日属下仔细搜索了各处藏库,的确没有此物。”
“你们有谁见过此物。”慕清晏再问。
其余人都摇头,只有胡凤歌上前道:“属下年幼时曾见聂恒城把玩过这件宝物,后来据说失窃了。”
严栩若有所思:“教主要寻这件东西么?这个老夫倒有些知道――当年它的确失窃了,据说是北宸六派下的手,不过后来又被还了回来,也不知那偷儿搞什么鬼。聂恒城为此一气杀了十几名看守宝库的头领。谁知不久后,它又被盗了。”
“啊。谁这么嚣张了,偷一次不够,还敢偷第二次?”上官浩男道。
严栩拈着稀疏的胡须:“第一次谁偷的老夫不知,但第二次是盗宝的却是路成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这是为何。”胡凤歌尤其吃惊,“路四哥对聂恒城可是忠心耿耿啊。”
“这个老夫也不知道。”严栩摇头,“只知道聂恒城发现后勃然大怒,重重击伤了路成南。老夫当时也在场,依老夫看来,聂恒城那一击是下了死手的。”
“竟有此事?真是奇怪了。”胡凤歌大奇,“聂恒城这人在外头狠辣无情,但对自家子弟却十分疼爱。陈曙那等不成器的他尚且百般维护,何况路四哥是他四大弟子中最受器重的一个。我在天罡地煞营中常听头领们说,将来承袭聂恒城衣钵的,必是路成南。”
慕清晏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