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句不可能更严重,竟然是差不多的意思。
对面的女人似乎是笑了笑,对她震惊的神色感到可笑一般的,悠闲的看着她这幅落汤鸡的模样,声音徐徐:“不是求我网开一面吗?可以啊,把衣服脱了,我就考虑考虑。”
“我对你的心思你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吗?”
三年前明明知道我是什么心思的,还是离开了我。
对面的人僵住了,很久很久,室内寂静无声,姜知意蹙着眉面带笑意的看着她,面上一片势在必得的笑意,手却不自觉的慢慢收紧。
是不是太折辱她了?会不会太过分?她那样骄傲恣意的人——
她没能继续想太久,对面落汤鸡一样的女人已经闭上了眼,涩声开口:“好。”
淋雨过后惨白的手开始一寸一寸解开上衣衬衫的扣子,一颗两颗,姜知意一刻不虚的看着她,对面的人越解手越抖,终于在某一刻闭上眼,泪水沿着下颌的纹路滚滚而下。
她的脸色白的可怕,眼下发青,额头和耳垂却红的诡异,就连嘴唇都在战栗。
姜知意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猛地抬起眼来,不远处的人却仿佛是终于支撑不住一般的,撑住了桌沿缓缓滑落,她急切的想要上前,只是稍一挣动,仅剩的断肢就磕在了轮椅上。
她恨不得把这轮椅直接掀翻。
“清薏”
她好像又做了梦,梦见的依然在那场可怖的车祸,她从了一个透明的幽魂,看着那个小小的病房里的一切。
毁容又截肢的女孩子推着轮椅来到了天台上,风很大,吹的她头发杂乱的覆在脸上。
她喜欢的女孩子走了,学业没了,保送名额也给了其他人,一身的伤,一直养到高考可能都养不好,有人给了她一大笔钱,可她只是一个残废,连钱也守不住被吸血鬼拿的干干净净。
活着有什
么意思呢?不如跳下去一了百了,她吃力的推着轮椅到了天台边上,想着把自己从那个缺口里推下去。
死了就不用这么痛苦了吧?
“不、不要”
浴缸里的女人惨白的嘴唇开始哆嗦起来,似乎梦见了什么可怖的梦境,手指不自觉的扣紧浴缸,发出挣扎的声音。
湿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的额头,拭去了那些冷汗,有人轻轻拍着她的背部,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紧绷的身躯:“别怕,我在,我在这里”
陷入惊惶梦境的人终于被人从噩梦中唤醒,光亮的可怕,她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抓住了身边最近的那个人。
手指越攥越紧,死死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腕,几乎要掐出一片青紫,那个人没有退开,任由她抓着。
好一会儿,时清薏才逐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是某处的浴缸里,身上不着寸缕,身后有人温柔的擦拭着她的额头和背后,适时的调节着水温。
“你终于醒了”温热而削瘦的下颌贴在她的肩头,背后的人仿佛终于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声音温温柔柔的,却带着某种诡异的阴翳。
“熟悉吗?你当初就是这样骗到了我又扔下我的,是啊,同性恋被曝光影响了你时大小姐的前途对吗?在生死之间推开我保命,我的脸毁了,腿也没了,你就抛下了我吗?现在又为了公司和你父亲对我好,清薏”
她轻声呢喃着她的名字,撒娇一样的语气,偏生带出孤桀的寒意,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反手把哪里按了一下,满浴缸的温水里开始涌入刺骨冰寒的冷水。
时清薏瑟缩了一下,叹了口气:“你以前在我家就是故意用冷水惹我心疼的对吗?”
当初她淋了雨缩在小区里哭的像只猫儿一样,被她拎回去,洗完澡出来时身上还是冰冰凉凉的,冷的缩在她身边没有安全感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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