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
只是因为自己,影响了她的前途。
是啊,新年的第一天闹市开车杀人,肇事者和受害者为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的尖子生,警车和媒体都深度介入,扒出来无数的东西,比如新年的前一天宋知明因为家里的关系率先看见成绩被家里责难,比如,被撞的两个女孩子是一对同性恋人。
哪怕是打了马赛克,还是有人扒了出来她们的正脸。
不过这个世上,或许总是祸福相依的,因为这件事影响太大,她被外公外婆找到,给了最好的治疗,也给了她重新来过的勇气。
时清薏出国了,没有人知道这三年里她是怎么过来的——
她的手指一寸寸收紧,在掌心掐出惨白的印记,她以为自己忍了很久,睁开眼发现其实也不过就是半个小时就溃不成军。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发现她竟然还是看不得这个人受苦。
时清薏在外面等了很久,雨下的越来越大,系统都开始劝她要不然回车里等着的时候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老管家撑着一把伞出来,声音很是温和:“时小姐,姜总醒了,请您进去。”
时清薏紧闭的眼终于徐徐睁开,点头哑着声音道了一声谢,她眼帘上聚集了一层水液,睁开眼的时候仿佛是哭了,一下子全部滑落了来。
她垂下眼帘,对系统吐槽:“听你的我这辈子都进
不去。”
系统:“”
姜知意在楼上猝然闭目,心仿佛被什么刺扎过一样疼。
姜知意人在二楼,一般都是电梯上下,时清薏扶着楼梯上去的时候觉得头有些眩晕,她一身衣裳已经湿透,走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打湿了地板也无人置喙。
二楼书房的灯打的昏暗,年过二十的女人双手交叉坐在位置上,看见她进来嘴角微微掀起,缺失的一条腿被桌子挡住,让她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只是更加瘦弱一些,穿了一件白色丝绸的睡裙,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的大衣。
看起来真的像是刚刚睡醒的模样。
“好久不见了。”
她的声音清越入耳,震的时清薏头一阵一阵的抽疼。
时清薏敏锐的发现自己身体在支撑了数日连翻熬夜以后的力不从心,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看见这人不自觉的觉得疲惫。
她嗓子滚烫,直接了当的问:“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们家?”
她爸不说她其实也猜到了,这么大的危机又刚好是辉腾执手,姜知意不肯松口,一切都是无解。
姜知意微微有些讶异的看着她,神色无端落寞了一瞬,又很快嘲讽的勾起一抹笑:“我以为,你会先问我过的好不好,至少先问一句,三年前的那场车祸。”
时清薏轻轻吸了一口气,没说话,视线却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的腿。
藏在桌子底下,空了的一条裤腿。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视线,姜知意慢慢的笑了起来,声音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散漫:“你以为只有腿吗?”
她的手纤细又苍白,像是终年不见阳光的瘦弱,撑在自己额头上,掀开褐色长发遮住的额头和侧脸,声音却无端阴森了起来:“你还记得,你当时推开我的那一下吗?时大小姐?”
褐色长发的遮掩下是一条从眉头到侧脸的伤疤,触目惊心的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像是被什么利器划破的,留下一条食指长短的瘢痕。
时清薏藏在袖子里的手抽搐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嘴唇几张几合却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
系统跟她一起装死一样的不
说话。
三年前她甚至没有等到姜知意清醒就被她爸送出了国,跟国内断了一切联系,只知道姜知意活了下来,系统含含糊糊的告诉她,总不可能比半身瘫痪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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