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询室里。
贺燕看到向衡进来, 道:“正跟罗警官说,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走了。酒劲上来有点困了, 明天再问也行。”
“那我们长话短说。”向衡坐下。
罗以晨打开了记录设备, 做好问话准备。
向衡直截了当进入正题:“今天下午顾寒山遇到袭击,在这之前你可曾听到什么风声,得到过什么消息吗?”
“没有。”
向衡亮出出租车司机张益的照片:“他叫张益,是今天袭击顾寒山的人,你以前见过他吗?或者是否听说过他的名字?”
“没有。”贺燕道:“顾寒山告诉我这个人是她在地铁监控录像里看到的那个背包人。他把包交给梁建奇, 梁建奇带去彩虹的光酒吧。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长相。顾寒山去看监控并没有拿到照片, 也不清楚他的具体身份。”
“你认识梁建奇吗?”
“认识,梁建奇拍到我先生跳水的视频并投稿到第一现场,他当时作为目击证人, 到派出所录口供, 警|察就让我们见了面。我问了他一些问题, 还要了他的联系方式。他给我留了名片。”
“那之后你联络过他吗?”
“联络过。在派出所见面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投了稿,后来发现了这事,我找了他,把他骂了一顿。”
罗以晨插话问:“当时没让他联系媒体撤稿吗?”
“来不及了, 顾寒山已经看到了。撤不撤稿对顾寒山来说没意义。当时顾寒山发病住院,我又要关切她的身体状况, 又要处理顾亮的后事, 他走得太突然,突然一堆事砸下来,我也很难应付。当时我的心情很差, 能撑下来真的不容易,所以当时很多事情处理得也不算周全。”
“是因为顾寒山看到了你才知道这事上网了?”向衡问。
“事发之后第二天我知道的,有朋友告诉了我。那晚我接到警方电话急匆匆出门,之后担心顾寒山又赶紧回家,回到家就发现顾寒山发病了。”
向衡皱起眉头。他问:“你先生顾亮去世的那晚,具体是什么情况?”
贺燕默了一会,似在回忆,然后问:“今天问话的记录会给顾寒山看吗?”
“如果没必要就不会。”
贺燕又想了想,道:“那天是派出所通知我的,他们告诉我顾亮跳河救一个要轻生的姑娘,结果下去后就没能上来。他们接到报警赶到现场,根据顾亮的车牌号核查了他的身份,车上还有顾亮的包,里面有他的身份证和驾照。他们联络了河道管理部门沿河道排查,在下游的区域发现了疑似人形的物体浮在河面,但很快又被河水卷走。”
贺燕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向衡明白贺燕为什么不想让顾寒山听到了,他道:“不会让顾寒山知道,你继续说吧。”
贺燕便继续道:“我当时就慌了,我不敢跟顾寒山说这事,只说公司有急事我得马上出去,办完事就回来。我开车去了平江桥派出所,那时情况比较乱,我等了挺久,梁建奇也在。我就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梁建奇。那时候我并没有察觉他有什么问题,只把他当成普通的目击证人。我确认了情况之后,知道事情很糟,顾亮可能凶多吉少了,警方已经安排人在做打捞,我就赶紧联络了两个跟顾亮关系很好的同事来帮忙。”
向衡看着贺燕的表情,认真听着。
“我得赶回家,我出门的时候顾寒山就已经在怀疑了。她爸爸答应过她的事从不食言,如果计划有变也会给她打电话。但那天顾亮说下午五点前就能到家,晚餐他要给顾寒山煎牛排,那是他的拿手菜,顾寒山很喜欢。他还说会给顾寒山买一束向日葵。顾寒山在家里都准备好了花瓶……”
向衡下意识地问:“她喜欢向日葵?”
贺燕白了他一眼:“不是,她不喜欢。她什么花都不喜欢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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