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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打开手机邮箱,翻出那段“牢狱之灾”的监控视频,递给贺言宁,“你先看看这个。”
高教授歪着头凑过来,师生两个看完不约而同拧紧眉头,监控里是科锐研发部门,一个非企业工作的人走进去,从档案夹拿一份保密文件,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你从哪儿来的这段视频?”高教授严肃地问。
林斐收回手机,面不改色,“我男朋友是科锐的老板,他发给我的,告诉我这段视频能让贺言宁判七年。”
贺言宁猛地站起来,急的白皙的脸庞通红,“我当时是和白秘书一起去的,她在门口临时有事走了,我本来打算参观一圈就走,是她打电话给我,让我从文档夹帮她拿一份文件出来,我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高教授又急又气,“你不知道你就敢拿?”
“傅总……林斐的男朋友为人非常nice,我们那天聊的很愉快,怎么会这样?”贺言宁怔怔地说。
林斐不忍心告诉他弟弟丢了也是傅施阅所为,叹口气道:“我和他没有彻底决裂之前,他不会告你,我会尽力让他销毁这段视频,不保证成功,你最好请一个好点的律师。”
林斐顿一下,双手交叉搭在桌上,认真地问道:“我想问问你们,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高教授虽然疯癫,但能在剑桥当过教授,智力方面非等闲之辈,上下文联络大概明白林斐状况,思考一下说,“如果你指从社会意义上消失,那不可能,除非你永远不住酒店,不坐飞机,不用打车的a,不点外卖,和一切现代科技割裂,和原始人一样生活,你也不愿意这样吧?”
林斐点点头,高教授看他一眼,郑重其事地说:“你想完全消失只有死,物理意义上从社会消失。”
“你肯定不会这么做,在国外失踪也不行,你是华裔,警察会更在意,以你的长相如果登上国内新闻,会引起很多人的重视,视为一桩悬案。”高教授边思索边道。
林斐弯着嘴角,微微一笑,“我没有父母,没有人会为我的失踪报警。”
高教授与贺言宁皆是一愣,看着他的眼光充满同情,贺言宁嘴唇动了动,林斐不习惯让人这么看,无所谓地耸耸肩说:“我大概知道怎么做了,到时候少不了麻烦你们。”
三个人心思各异的喝完咖啡,高教授赶着回去坐讲座,交代几句先走了。
贺言宁也不傻,回过味来,小心翼翼地问,“你被你男朋友控制了吗?”
林斐轻轻嗯一声,望着干干净净的马克杯边沿,不做过多解释。
“你怎么不报警?”问完贺言宁就反应过来,愧疚地看林斐,“他用我的事情威胁你和他交往?”
“不是,我主动追的他。”林斐惜字如金。
贺言宁目瞪口呆,喝口水压压惊,“你喜欢他?”
林斐垂下眼,指尖拨动精致碟子转动,没有正面回应,“喜欢和恐惧两种感觉冲突吗?”
“他喜欢我,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以后也不会有人做到。”林斐定定盯着碟子一角花纹,停顿一下,声音平静,“我这些天和他在一起,我需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绝对不能被他软化妥协。”
贺言宁斟酌着言语,轻声地鼓励,“林斐,你做的很好了。”
林斐嗯一声,清醒又通透,“傅施阅说我是他的宠物,这个词语精准的概括了我们的关系,我能来这读书,是他恩赐的平等,如果我犯错,这一切都会消失,我们就是金主和金丝雀,是主人和奴仆,他要我仰望他,要我永远离不开他。”
“我不愿意这样。”
“你值得更好的。”贺言宁目光真挚有力。
林斐不咸不淡地笑一下,慢悠悠地说:“我才十八岁,以后会遇到很多人,没必要非得这一个。”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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