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除了毛泰九,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但是她仍然不敢马上提交答案。起码要等到今晚十一点后,确定没有意外情况,再提交,她这样默默地想着。
晚餐的时候,大人们都在谈论着明天要到哪里去游玩,餐后更是讨论地极其热烈。
时间更晚一些的时候,时静芙直接让人在天井里架好了烧烤架,准备给大家来一顿宵夜。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舒夭绍已经有些克制不住自己越来越焦虑了,她总是时不时地看向手腕上的小手表,眼看着十一点就到了,她几乎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被提到了嗓子眼了。
虽然心里面跟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那样,但是为了不表现出来,她还是很克制地在配合着参加烧烤活动。
在舒夭绍伸手去拿东西的时候,有一只手动作比她更快,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覆盖了她的手背……
“啊!毛小少爷您怎么样?抱歉,是我没有拿稳。”
女佣激动的高音,让舒夭绍瞬间回过神来,她看到了跌落在地的、依然有些泛红色的烧烤铁签,以及依然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没有放开的,毛泰九的手。
“泰九!?”舒夭绍被吓了一大跳。
她马上反拉过了毛泰九的左手,果然看到了他因为替她挡了一下,被烧红的铁签烫得红肿的手背,最严重的是他左手拇指内侧关节附近,舒夭绍已经看到被烫破皮了。
女佣还在忐忑不安,舒夭绍已经当机立断地拉着毛泰九要回小客厅,她头也不回地对女佣道:“你继续收拾一下吧,泰九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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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夭绍拿出了医用药箱,先是用碘伏小心翼翼地给毛泰九的手消毒。
期间毛泰九一直表现得很顺从,不论是舒夭绍拉着他离开,还是舒夭绍给他的手消毒,他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拒绝。
舒夭绍仔细看了看,看清楚了破皮的伤口很小,她才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泰九,痛的话可以说哦。”
舒夭绍在上碘伏的时候,还低下头,凑近,小心翼翼地给他的手吹气,生怕他被痛到了。
毛泰九垂眸,看着眼前这个握着自己的手的……姐姐。他是俯视,能看到她微微颤动的睫毛,看到她殷红的嘴唇嘟了起来,一阵轻柔的风从她口中,略过他刺痛的肌肤,带来一阵令人舒爽的凉意。
毛泰九眨了眨眼,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在眼中,在心上。
“会痛吗泰九?”舒夭绍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她以为会看到这孩子忍痛的表情,含泪的眼睛,然而,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他回过神来,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眨了眨眼,没有回应。
舒夭绍也没有继续问,动作轻柔地给他抹上烫伤膏,一边动作,一边愧疚地道歉:“对不起啊泰九,明明是我不小心,却害你受伤了。”虽然是这孩子自己冲过来伸手替她挡了那跌落下来的烧红了的铁签。
“没关系哦,雅琴姐姐。”毛泰九微微歪了歪头,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沾了烫伤膏的棉签轻轻点在他的伤口上,舒夭绍又一次问:“泰九,姐姐有弄痛你吗?”
然而一直到舒夭绍连医药箱都收好了,毛泰九也没有回应“痛不痛”的问题,他仿佛……根本不会痛一样,自始始终都表现得坦然自若。
可是,一般人怎么可能会不痛?舒夭绍看过不少的小朋友,手擦破一点皮也要哭得震天响,可是毛泰九的手被烫伤了,她看着都觉得痛,他却偏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互道晚安之后,舒夭绍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这孩子之前给她的诡异的感觉,桩桩件件,都盘绕在心头脑海。
夜深人静,舒夭绍在洗漱后,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抬起,看向了手腕上的小手表,时间——23:50。
抬头看向镜子中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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