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撑着伞匆匆离开了听雨轩。
既然秦铮答应,也就是说,他不会修书弹劾他治理平阳城不利了。
当然,他短时间内也是不敢对皇上上折子了!
他出了听雨轩,忽然想起了被杀的那药圃的怪人,那怪人养的毒蝎子咬了八皇子。如今那怪人又死了,而且临死前留下了一个谢字。他禀告入京的折子已经写好了。可是突然出了八皇子等人被挟持之事,他还留中未发。如今到底这件事情要不要报上去呢?
他一时又头疼起来!
他十年来,一直觉得,平阳城距离京城不远不近,这官十分之好做。只要他精通官场,圆滑处事就行。可是如今他第一次觉得,头顶上的这顶乌纱帽真的不好戴。
秦铮从屋里看着窗外平阳县守打着伞离开了听雨轩,他忽然扔了手中自己与自己对弈的棋子站起身,负手立在窗前,看着窗外。
窗外的雨噼里啪啦地下着,这座听雨轩果然不愧听雨轩之名。雨落下,声音着实好听。
可是他全然没有心情!
他想念在胭脂楼待着的那个女人!
尤其是,今日他来平阳县守府邸之后,她又做了什么?如今在做什么?
对于她何时派了人和秦钰接洽,被秦钰拿住了她的人,如今她伤了秦钰要她的人这等事情。他不明白何时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从她入京之日,他就一直盯着她。没想到,还是让她钻了空子。
他自然是着实恼怒的!
可是恼怒归恼怒,对于目前她对秦钰的态度还是满意的。
可是满意归满意,心底还是不舒服。
他在窗前站了半响,手从背后拿到前面,手指点在窗户上,窗户有水珠透进来,他点着水珠一圈一圈地画着圈。
脸色在罩灯下忽明忽暗。
过了片刻,他忽然撤回手,回身对外间喊,“飞雁!”
“公子!”飞雁立即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秦铮看了他一眼,对他道,“你去查查,今日下午,在我离开后,她都做了什么?如今在做什么?”
飞雁知道他口中说的她是谁,立即点头,转身出了房门。
秦铮想着他本来不欲干涉她,但到底是忍不住啊!谢芳华就是他的毒瘾,沾上了,就戒不了了。他有些郁郁,又坐下来独自下棋。
片刻后,玉灼从外间探出一个头,小声道,“表哥!”
秦铮抬头瞅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我来陪你下棋吧!”玉灼试探地问。
“你会下?”秦铮扬眉。
玉灼挺了挺胸脯,“自然会!”他如今大约是因为从来福楼放飞了出来,虽然还没离开平阳城,但是性子却是活泼了些,较之在来福楼的少年老成稳妥,如今方才有了些孩子气。
“那好吧!”秦铮也觉得一个人下棋没意思,点头答应。
玉灼顿时高兴地走了过来,坐在了秦铮对面。
二人重新摆了棋盘,对弈起来。
一个时辰后,玉灼输得只剩下一子,小脸哭成一团,“表哥太厉害!”
秦铮总算是笑了笑,“我算什么厉害?棋之一道,讲究用心。我的心思从来不在这上面。算不得厉害。”话落,一推棋盘。
玉灼刚要说话,门口有了动静,须臾,飞雁推开了房门。
秦铮立即看向飞雁。
飞雁进了屋后,抖了抖身上的水,走过来,不等秦铮问,便对他道,“今日下雨,您来这平阳县守府后,芳华小姐出了城,去了一趟那怪人的药圃。之后,又去了月老庙。”顿了顿,他见秦铮认真听着,他又道,“至于去月老庙做什么,属下查不出来,似乎被人刻意抹了痕迹。之后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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