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了老子一堆情债,欠了半年,利滚利,债台高筑,你完了。”
“……”
还是你够狗。
旁边俩队友感觉要窒息了。
队友a:咱们是不是多余?
队友b:你现在才知道啊?
难兄难弟抱头痛哭。
人生太艰难了!
凌晨三点,龙诤睡意全无,他怀里躺着是他心仪月亮,以致于年轻男孩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天上月亮。
她没有洗澡,淡淡汗味混着泥土腥气,大少爷毛病一身,洁癖最重,却感觉不到脏,想紧紧贴着人,军帽被她枕在脑勺下,马尾也乱得不成样子,从皮圈里跳出一撮撮小茬儿,挠得他胸口发痒。
她睡得不是很乖,胳膊腿儿总是乱蹬。
龙诤被踹得有点儿疼,但是,他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第二天十点,教官过来收验成果。
“尸体们”死状不同,有人被沙埋了半截身体,有被挂到树枝上,最让人羡慕反而是平地躺,跟露营差不多。
于是当教官看到分外凄惨平地躺双人组,忍不住发出一波来自灵魂拷问。
“你俩昨晚干啥坏事儿去了?”
队友见到了教官,跟见到了亲奶奶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
“教官!你可算来了!咱们要被虐死了!”
他们两个昨晚就完全没睡!
狗粮噎到发慌!
这片山地经过了地毯式搜索,没有大型致命猛兽出没,新生们生命安全是可以保障。而且在出发前,大家皆是全副武装,教官再三嘱咐检查用品,包括头灯、刀具、绳索、水杯、温度计、医药箱、压缩饼干、驱蚊液、警报器等等。
如果是两人组,相互轮流守夜,靠着一大堆生存用品,第二天照样精神奕奕。
教官来路上捡了不少人,有三人组,五人组,甚至单人上路,状态都还行,冷不防见到两个脸色发青、命不久矣家伙,教官着实吓了一大跳,连忙询问怎么回事。
队友呜呜地哭。
还能怎么回事啊?
他们打死也不要跟情侣组一队了!
“教官,快下山吧,肚子饿了,有些同学低血糖,支撑不住了。”
龙诤警告性瞥了两人。
般弱就站他旁边,马尾重新扎过了,用军帽压紧,随着周围环境光线变化,呼啸一夜冷风山地渐渐暖和起来,她脸颊泛起一团健康红晕,白里透红,光彩照人,愈发衬得旁边俩人萎靡不振,眼圈发黑,像是半夜偷鸡摸狗去了。
教官:“……”
这对照组有点扎心了。
回去之后,全营地军训成绩再一次变动。
由于这一次扫雷战般弱搁浅在半路上了,积分砍半,从第三降到了第四。
而龙诤也受到了影响,从第一滑到了第二。
新生们看见俩人是同时回来,不由得窃窃私语,猜测他们半路翻车缘故。
衡骁排位从第二升到了第一,凌晨两点,在a1红营全灭状态下,他一个人行到了终点,体力强悍得让人敬佩。
终点是一处向阳小山坡,插满了黑色跟红色小旗子,彰显往年黑红营地对抗战果。
衡骁掏了掏背包,也把自己营地小红旗插上。
作为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插旗人,衡骁战利品是一篮子成熟饱满山捻子。这种紫黑色浆果是山里小孩最爱零嘴儿,每到七八月份,遍山野丛丛开着,果实累累,极其诱人。衡骁没吃过山捻子,用溪水洗了一颗,抛进嘴里嚼了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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