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比得上你呀,年级第一。”
他突然惊觉,无论她是oga还是alha,她始终是从容镇定的,游刃有余的,她妥善经营着她的学业、人际、未来,冷静夺得她想要的一切。
那他呢,是不是被她放弃的一部分?
所以才能漫不经心地,把他剔除在她完美的、没有一丝失误的世界里?
他的喜欢,他的心意,真的让她很恶心吗?
“不说了,班主任叫我过去,你赶紧回去,就这样,我挂了。”
“滴——”
挂断了。
连接的两个世界顿时割裂。
雪粒落到他的手背。
好冷啊。
龙诤嘴唇阖动,呵出一口短促的热气。
他眼睁睁看着,这口气白了,冷了,消失了。
龙诤不想回去,是兄弟们把他架了走。
回到家,龙诤受到了家里人格外亲近的对待,他们给他夹菜,给他添水,遥控器也塞到他的手里,照顾得周周道道。龙诤扯了扯嘴角,想笑,他又不是什么瓷片儿,一碰就会碎,不至于这样供着他。
真的,不至于。
他小时候在雪地里睡了一天一夜,他爸妈都没管过他。
alha是天生强悍的战士,病毒都不敢随意入侵,许多家长对这一类特殊优秀的孩子采取了放养政策,让他们在外界摸滚打爬,在刺激中学会成长。龙诤也是这样,是野惯了的脏小孩,他有时候不想回家,就掏着雪水吃,硬生生挨住饥饿。
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是一段半路夭折的破感情吗?他摔了,爬起来就好了。
就当是大病一场。
龙诤给自己做了一夜的心理建设,第二天换了身校服,去了学校。这天是星期二,昨天升完国旗,穿校服的学生并不多。
女学生换上了不同款式的毛呢外套、长裙、手套、围巾等,颜色鲜亮,于冬日中衬出了青春活泼的氛围。
他撞到了一个女同学。
在教室门口。
也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她松下了扎得牢实的马尾,颊边曲着小卷儿,她嘴唇是形唇,天生带笑,涂了一层润唇膏,透明的,泛着细腻的光。乳白色的牛角扣大衣,帽子上嵌着一圈儿毛绒绒的雪球,脖子也塞了挑红围巾,她半张脸都陷在里边,显得慵懒又温暖。
“龙哥?”
她弯了弯眉眼,不见丝毫芥蒂,“你来啦,要上课了,回去坐吧。”
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他抓住她的胳膊。
“怎么了?”
她皱了皱眉,保持了耐心。
“没什么。”
龙诤硬邦邦地回答。
他想问她,知不知道他昨晚回家,为什么不来……见他一面?
可能姚淼说得对,她的心里只关心她的前程。
“你被保送了?”他问了句。
“是呀。”她的眉眼漫上了对未来的期许,“昨天收到的通知,我面试过了,弘阳一中的衡骁也是,我们都被保送成功了。”
她又话音一转,“不过我跟班主任和家里人商量过了,还是决定继续高考,国家规定,只要分数线不跌到一本线之下,我的保送资格随时能用。”
这个alha女孩子展露她的野心,说得自信从容,“我想换一换我年级第一的称呼,都听腻了。”
“……”
龙诤双手插兜,低下头,与她擦肩而过,克制住了胸口澎湃的情感。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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