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发扫地僧???
映入眸中的,是高大修长的佛尊眉眼安静,脸庞洁白,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托了一托奶牛猫的肥圆后臀,带着笑迎着她的回首,双腿却没有动。
如同一座披雪又古旧的庙宇红墙,镇守在她的万里长夜之外。
佛也吸肥猫吗?!
她又揉了揉眼。
再看时,绝美的白发圣僧已消失不见,那一头黑白花趴在金漆佛像的肩膀,睡得翻开了肥嘟嘟的肚皮,响鼾阵阵。它是睡得舒服了,惹得香客们齐齐为它捏了一把汗,生怕它一个咸猫翻身掉下来,插进滚烫的香炉,直接做一锅猫煲。
小魅魔:“……”
果然是吃荤太多,佛都看不下去了,要用这种方式来提醒她吗。
她悻悻地转头离开。
深夜,风雪渐止,火烛煌煌,灵慈寺又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看着满地狼藉的肉疤香烛,气味浓烈又劣质,他闭了闭眼,有些绝望,“肉身佛国,镇守劫棺,偏放她万世自由,由得她爱上一个又一个的男子,道雪声,你口口声声要做她的情魄,我实在没想到你会那么蠢。”
“喵呜!”
佛像肩头的奶牛猫炸了毛,愤怒驱逐他。
“阿,涅,阿,槃。”
“别,叫。”
“那,是,我。”
大掌伸出,轻抚着猫儿的脑袋。
佛尊又俯首,回应祂的遥远前身。
“不,蠢。”
大量的香烛焚烧了整整一日,熏得佛殿鲜烈又呛鼻,佛尊衣袂翩飞,走出殿外,祂接了一片雪,直到掌心堆起一座小雪丘。
祂目光柔和,气息清淡又绵长。
“她,在,我,身,体,里。”祂道,“很,快,活,很,好。”
肉身佛国装了一界生灵,自然也把小妖精装了进去。也许有一天,小妖精会破除枷锁,超脱此界,离开祂的肉身佛国,那祂,定会欢喜鼓舞,为她骄傲。
鸿均道祖脱了情/欲,显得冷酷漠然,“你不修道,修了佛,倒是修了一副慈悲心肠,为他人做嫁衣,还能沾沾自喜。早知如此,当日就该让你去十万禁山,让你去挨弹丸大王的弹弓。”
他绝不承认自己很嫉妒。
明明是他背了劫棺出来,可劫棺却离他而去,最后是道雪声做了大佛,镇了劫棺。这是不是说,她的老巢也在眷恋另一个他?
“鸿,钧。”佛尊忽然说,“我,们,第,一,次,应,是,更,早。”
更早之前,祂就记得她了。
因为她吃法很讲究,竟狂野咬了他一口臀尖。
她跟他说,你不好吃,苦的。
混沌魔神无情无欲,他为了脱身,也骗她说,等我好吃了,我再回来给你吃。
起先,这只是一段稀疏平常的记忆,连前身都没有放在心上,可他却无知无觉,朦朦胧胧发了芽根,才有了后来的情魄出世。
“鸿,钧。”佛尊叹息,“定,局,已,成。”
“你,回,罢。”
那些葳蕤,那些情海,那些不甘与失落,早在我佛眼前,验明正身。
如今是最好的结局——
诸佛归位,众生太平,我爱亦有所得。
等鸿均道祖拂袖离开,大殿又恢复了一片清寂。
佛尊揉了揉奶牛猫的耳朵。
“别,太,凶。”
“当,心,你,俩,嫁,不,出,去。”
奶牛猫恼怒扒着佛尊的手背。
嫁不出去还不都是您闹的!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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