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原谅你了。”
她低头那一分钟,他感受的不是覆灭的快感,而是一场漫长的血肉凌迟。
她根本不用讨好他。
是他。
是他从头到尾都在缠着她,总是不满足,总是想要索取更多。她肯伸一伸手,摸一摸他的脸,开花结果已经是万幸,他还有什么不痛快的呢?
“咦?可是才没多久……”
她扬起脸,双眼湿如春雨,脸颊带着过江的潮红。
“就您那烂活。”蓝深吐了口气,“粗糙得就跟头回刨祖坟似的,我敬谢不敏。”
般弱:“……”
真是令人耳目一新的比喻呢!
蓝深把她拉到腿上,拽开她腰间的油画丝巾,轻飘飘盖她脸,“还是我来伺候大小姐吧。”
般弱:“嗯……有点舒服,难道,难道你不是头回刨祖坟?!”
大小姐突然惊恐起来。
蓝深:“……闭嘴。”
风波还未停止,他从裙摆处爬了起来,背脊陷落一片汪洋,低头要亲她,大小姐炯炯有神,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能不能,漱个口再亲?”
瞧这一脸嫌弃的小表情。
蓝深本来要下床照做,忽然起了一些恶劣的念头,绑了她的手,吻了个昏天暗地。
他笑得有点蔫坏,“大小姐,自己味道怎样。”
般弱踹他腰窝。
第二天,般弱又被他丝巾蒙眼,抱出了婚房,他有些不满地说,“都怪你突然说傻话,提前破坏了惊喜。”
般弱咣咣拍他脑袋,“你个臭弟弟,给你脸了,敢对大小姐这么凶,重新组织语言说过!”
蓝深大笑。
转过头,电竞喷子心情超好叫了装修的师傅,重新装了盥洗室的镜子,婚床也铺了新的,将一切礼物恢复原样,等待主人的新婚入住。
他这种不正常的亢奋状态,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他岳父:“这,这,难道是回光返照?”
他伴郎:“哥!哥你不要放弃治疗!有什么难关我们可以一起面对的!”
他一群队友:“l神婚礼要跑路了吗?我们收不回份子钱了吗?!”
只有老爷子,稳坐钓鱼台,又给蓝深塞了一枚护身符,还嘱咐道,“那条红内裤不要忘了,新婚之夜一定要穿,开过光的,上帝都说好!”
蓝深眉眼潋滟,笑着应是。
婚礼当天,风和日丽,三艘游轮同时待命,登船的都是一些年轻亲热的朋友。
因为宾客人数爆炸,大部分是从世界各地飞过来的,他们并不打算在游轮走完全部流程,而是把最终的宣誓仪式定在了一处风光小岛,享用完晚餐后他们再继续进行海域婚礼。
般弱的婚礼游轮是一艘庞大复古的海盗船,昏黄破碎的帆布,璀璨鲜丽的珠宝,血红骷髅旗正迎风招展。
蓝深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人手发了一套海盗服。
老爷子笑呵呵披起了幽灵斗篷,还踹了一脚不情不愿的陶老板,后者嘀咕道,“老子都几岁了还穿这个……晚节不保啊。”
船长亲自来迎他的新娘。
他踩着一双耐磨旧色的皮革马靴,马裤旁则是配着一轮宝石弯刀。宽松的亚麻衬衫松松垮垮垂着袖口,手腕缠绕着彩色珠串,又被主人随意箍到手臂。
年轻的海盗船长沉浸在新婚的甜蜜里,嘴角翘起,大有失控的迹象,他单手压着一只金边微卷的海盗三角帽,额前缠
缚一条猩红色暗骷髅头的头巾,望向他的大小姐的时候,眉梢眼角都是心潮动荡,蓬勃旺盛的情/欲为她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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