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大汗。
“舍不得我死呀?”般弱软软地说。
他顿时很奇异看着她。
“干嘛呀?”般弱问。
景鲤表情更加凝重了,“你是不是鬼上身了?言行举止都奇奇怪怪的。”
般弱撒娇失败,气得一脚踹他,你才奇奇怪怪的!
然而这一脚却让他安心了,愉悦点头,满足道,“看来你还是你,太好了。”
他将自己的腰往前一送,让般弱顺利盘住了他。
她伸手攀上他肩膀。
景鲤微微一怔,对她的主动竟有些不太习惯,他偏了偏头,躲开她的炙热呼吸,“……你今日是怎么了?”
“今日我来谈判的呀。”般弱道,“当然要给足诚意。”
箍住她腰肢的大掌一紧。
一丝冰冷游弋在他的眸底,连带着语气也淬着寒霜。
“哦,皇后娘娘打算怎么谈判呢?”
原来是任务在身,不得不“讨好”他啊。
“你怎么又凶起来了?”她捏了捏他耳珠,“你就当我是余情未了,主动请缨来的不行吗?我想见见你。”般弱趁此机会打起了感情牌,“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呀,居然敢反杀五国,万一,万一他们觉察了怎么办?你会被吞得骨头都不剩的。”
景鲤内心欢愉,掩饰了下翘起的唇角,“怎么,你担心我啊?”
般弱重重点头,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傻白甜恋爱脑的小尾巴更压不住了,招招摇摇地晃起来,他用脸颊去蹭她,“你放心,算命的给我算过了,我呢,名字有鲤,五行属水,即使是困在浅滩里,有朝一日也能鲤跃龙门,逢凶化吉。爷长命百岁着呢!”
般弱不能更赞同了,可不是嘛,男主就是个人形锦鲤,天道都给你开挂。
“但是,不管这一尾鲤遇见多少江海山川——”
他眸光灼灼,语气真挚。
“他最钟爱的,始终还是那个最初的小池塘。”
所以,你看,我又回来了。
从奄奄一息到活蹦乱跳,我更加强大,无人可阻拦我。
景鲤抱她坐着,软下口气,“你看我挨了那么多刀,走了那么多趟地狱,有时候疼得受不了,我就想你,想你的好,亦想你的狠心。我现在仍是恨你的,可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长命百岁是那么虚,谁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刻,我就想同你一起。”
“我经不起另一个八年的离别了。”
“我们一笔勾销好不好?太后寿宴那一次,是我家的不好,我爹考虑不周全,放弃了你,但我没有啊。我的心是向着你的,永远。爹娘他们……他们在逃亡的路上走了,熬不过这场浩劫……”他眼角隐隐泛红,“我替他们向你道歉,你原谅他们好不好?”
般弱扬起脖子,发髻抵住他的颈。
她抚着他的脸。
很快另一只大掌覆盖上,与她交缠。
“我年少纨绔,得罪了不少人,也没什么可交心的,这世上,除了爹娘,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眷恋起这一片温度,“所以,也算我求你了,不要再推开我。说不介意是假的,可努力努力,我、我还是能当个好后爹的,绝不亏待你的后代……”
景鲤抬起一双清凌凌的猫眼,沉着血丝,显出几分脆弱。
“待你有空,同我生个瓷娃娃好吗……”
他不安舔了舔唇,底气不足地补充。
“一个,就一个!”
他想清明祭祖时,带她回去看看爹娘。那里虽有满山杏花,可缺少顽皮孩童的笑声,老人家总是寂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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