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才回到坐席没多久, 旁边也有人落座。
她诧异看了世子爷。
他撕逼战斗结束得这么快吗?
她盯着人,对方视线游离了一寸。
嗯?不对劲。
“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亏心事了。”般弱掐指一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景鲤灌了几杯茶水, 顾左右而言其他, “吃饼吗?我给你剥皮?”
般弱:“……”
谁吃饼还剥皮啊, 你转移话题也自然点好吗。
般弱就这样被人带沟里去,思考起甜饼剥皮会不会更好吃。
夫妻俩钻研着美食的话题, 台上的斗诗也进了尾声, 由苏宰相的闺女获得一等奖, 诗中是满满的情意,公主的脸气扭曲了, 偏偏这又是票选出来的, 她再跋扈还不敢跟满朝文武的掌上明珠们对着干, 于是虚伪地附和。
般弱一边贡献掌声, 一边悄声地跟小世子说, “你有没有发现咱们身边环绕着杀气?”
“有吗?”
景鲤强装镇定, “你是想多了。”
“是吗。奇怪, 乌陵阿虏是不是换了一套衣服啊,怎么头发湿湿的?”
毕竟作为场中难得的“混血系美男”, 般弱这个颜控也被他夺走了部分注意力。
这话景鲤就不爱听了。
“他换衣服跟你有什么干系啊?”他颇有些咬牙切齿,“难道你还垂涎他那一具强壮如牛的躯体?”
“是腹肌。”般弱不由得鄙夷他,跟他小声咬耳朵,“你就薄薄的一层, 弱不禁风的骄矜公子, 还好意思说人家强壮。”
“我、我这叫精致含蓄!”他涨红了脸皮。
“你就是偷懒,不爱练功。”
“现在太平盛世,有什么好练的。”世子爷养尊处优, 没有一点危机意识,“我才不学那些舞刀弄枪的莽夫呢!”
般弱冷漠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一激动就拿了把菜刀到处走动。
他顿时没了底气。
“那、那我学着点不行吗。”
两人的亲密交谈落入乌陵阿虏的眼帘下。
他挪开了视线,从女子们翩跹的衣裙移到漆红梁柱,越过琉璃瓦,直指苍穹。
雪青色狼牙注入一线日光,折射耀眼的光芒。
他目光倏忽锋锐。
公主这一场豪掷千金的荔枝宴又成了京城茶余饭后的闲聊,随着一些诗作流传出去,京城美人榜又有了新的变动,苏家小姐取代韩家小姐,强势空降第一名,有一种“未来太子妃舍我其谁”的气势。对此荣妙娟只是微微冷笑,不过是个短命鬼,太子妃之位谁要谁拿去。
至于混吃混喝的王府夫妇,完美混成了路人甲。
在摸鱼这技能上,般弱跟世子爷绝逼是天生一对。
她前脚要散心,他后脚就要上茅厕,甭管扫不扫兴,反正这鱼我摸定了。景王妃对他们的“懒癌”表示绝望,干脆眼不见不干为净。
转眼又几个月过去了,太后寿宴近在眼前。
这寿宴流程繁琐,要吃两顿饭,中午是国宴,晚上是家宴,最让般弱吐槽的是皇宫这吃完还不能打包的规矩,动了一两筷子的,全倒在了潲水桶里。至于早上,命妇们则必须梳妆打扮,穿上自己相应等级的朝服,赴宫请安,陪太后唠嗑一顿,看看戏,说说喜庆的场面话。
她一大早就被折腾起来穿衣服。
“你怎么这么能睡?”
世子爷有点无奈,“伸手,穿袖子。”
她倒是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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