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腰包,搞得民怨四起,生灵涂炭。
而京师却是不听不闻,一片盛世繁华海清河晏的场景。
天子爱马球,太监也投其所好,皇家马球场每隔三个月就扩张一遍,建设得比行宫还要华丽,番邦来使将其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内宦作为天子近臣,当然事事以大老板的心意为先,一听般弱要推辞,人精似塞上盒子,说里面有什么人参、灵芝、鹿茸等等珍贵药材,都是天子对你的爱护,有困难就克服困难,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总之你一定把差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这下就完球了——般弱从世子爷的脸上清清楚楚看到沮丧之意。
然而他沮丧没半天,小蹄子又骚了,信誓旦旦要把般弱打造成马球场的大明星。
这厮咬着笔杆,写得比他功课还认真。
他制定了一个四点钟爬起来练球十二点比狗还晚睡的可怕计划。
那她一天岂不是只睡四个小时?
般弱想想就不好了。
于是一到十五,在这个该死的月圆之夜,她伸出了罪恶的爪子。
他脸红哧吭了半天,还是含羞忍辱地从了。
第二天般弱被一阵叫声吵醒。
他兴奋摇着她的肩膀。
“爷又是个男人了!哈哈!老天开眼!”
般弱打了个呵欠,“那你还不快去洗漱,今天夫子有早课,你莫要迟到了。对了,我最近把夫子惹得够呛,他要是骂你,你,你就忍忍好了。”
景鲤:“……”
开口就败坏爷的兴致!可恶的小女子!
清凌凌的猫眼控诉着自己的委屈,见般弱没有哄他的意思,自己气哼哼掰开她的脸,又恶狠狠咬了一口脖子。
直到吃痛声响起,他很有眼色溜个没影。
转眼到了菖蒲节。
这天早上天还没亮,般弱又被人摇得快散架了,她只得拖着沉重的躯体,给人胡乱套了一通衣裳。
“哎呀哎呀,不是你这样穿的。”
“我的腰,要,要勒断了,你轻点儿!”
男主骂骂咧咧的,最后把人摁回床上,没好气地说,“得了,爷上辈子是欠你的,无福消受你的伺候!”
般弱这种上学踩点选手,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起来,景鲤每次睡得好好的,被她薅了一把头发,指使着穿衣服。
这一阵子下来,他做事是得心应手了,小女子却半分没长进,连穿个衣服焉能穿反,磨磨蹭蹭,没有半点为人妻的贤良淑德。
小世子忧愁叹了口气,算了,这祖宗爷娶都娶了,还能咋样?
烈阳高照,皇家马球场人头攒动。
般弱下了马车,迎面就是一方宽阔的球场,细草茸茸,泛着泥土的腥气。不远处起了一座七宝楼,专供贵人赏看。般弱作为皇亲国戚的家属,拿到了一席资格。
至于女主,很可惜,她目前等级不够,所以只能在下面坐着,不然般弱还能跟人撕逼几场。
前世老情人三皇子长得还可以,待人接物宽厚温和,般弱瞧了一眼,便随意转开了视线。
这开场照例是领导讲话。
她坐得屁股快麻了,天子老头才意犹未尽住了嘴,宣布比赛开始。
皇家击鞠队是“红方”。
最前面的,威风凛凛的,不正是耍帅的男主吗?少年英姿勃勃,头戴斗笠毡帽,一身窄袖红袍,腰环白玉,脚蹬乌靴,将鲜衣怒马的少年风流展现得淋漓尽致。他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手提鞠仗,矫健敏捷。
“黑方”则是一群高大峻猛的塞外少年郎,戴着狰狞可怕的兽首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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