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断义绝,一点道理也不讲的,任性到离谱。
桑欲的心口又隐隐作痛起来。
他又什么资格去嘲笑琴哀素?
那男人,至少曾经得到她全心全意地付出,可他呢,从头到尾都被她利用和背叛。
一丝温情也无。
她当真以为,魔,是不会动心的吗?
桑欲自嘲一笑。
又听得天边一声惊呼。
他下意识伸手去捧。
不止是他,那琴哀素同样做出了这般姿势,然而——
接她的是另有其人。
不,是一支剑。
桑欲气得脸皮都抽筋了。
这算什么,他跟琴哀素斗了半天,结果让一支剑捡漏了?!
“我渡劫失败了。”
般弱吐了口血,气若游丝。
“我就,就,知道不行。”
主要是她是没那个炉火炖青的心境。
君不见往她嘴里又塞了颗药丸子,让她回血。
般弱躺了一下,感觉又活过来了,埋怨这支出尔反尔的剑,“我们都约定好了,你刚才怎么不撞过来?”
少年白玉耳垂晃动着绿珠子,流苏扫过她的脸颊。
他很!淡定地说,“本大人忘了。”
“我不管。”般弱蹬着腿儿,胡搅蛮缠,“你看,我被雷劈成这样,跟烧焦的咸鱼又什么区别!我黑了!我不美了!”
她稍微估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还能活一百多年。
爱美的绿茶精自闭了。
般弱:“……”
这家伙真是顶着纯洁的脸说最不纯洁的话。
君不见抱着她落到雪地上。
般弱一看到不远处的琴雪声,对方神情落寞,她赶紧把头埋到少年的胸上。
君不见噢了一声,动作有些踟蹰,但还是乖巧听了她的话。
剑灵少年心想,人间男女的爱恨情仇可真难懂,她要接受主人……还是需要点时间的吧?
一支剑郑重下了决定。
——在此之前,他就替主人守好她吧。
在般弱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没有返回太京门,而是去了般弱列为首选退休城市的鹦鹉洲,也是凡人之洲,虽然经过了魔眼的冲击,但大部分建筑保留完好,人气也不错。
他们买下了一座小院子,种了几棵桂花树,长期住了下来。
剑灵少年虽然不懂般弱嘴里的“美好老年生活”,但也觉得她太懒散了。他跟随主人上千余载,向来勤修不辍,从未有过一日的放松日子。
君不见忍不住问,“你除了看书、种花、养猪、遛弯儿,还能做点其他什么吗?”
“这样啊……”
般弱摸了下巴,“我好像还没有去过花街柳巷之地。”
君不见转身,二话不说拉了院子门栓,还轻松举起了一个大水缸,结结实实抵在门上。
他拍了拍手,叉着小腰猖狂瞧她,那小表情分明是“本大人看你怎么溜出去”。
般弱:“……”
用不用这样幼稚啊。
一人一剑生活了三年之后,君不见非但没能改正般弱的习性,反而被她带进了小阴沟,并且一去不复返。他练剑之余,还学会了挑水、劈柴、烧灶、酿酒、编筐、插香、拜神、放鞭炮、割猪草、洗猪身、伺候猪大爷。
君不见不止一次感到茫然,为什么他堂堂上古法剑沦落!到小猪棺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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