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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枫趁势岔开话题:“别扯那些乱七八糟了,说说那面石壁吧――就是昭昭在极乐宫一角幽闭之处看见的那面石壁。北宸老祖真的与第一代魔教教主是师徒……呃,父子?”
宋郁之微微垂首。
按照他和师父戚云柯的商议,既然要隐没地宫那一段,那就连这面石壁都不该说出来。然而,蔡昭却坚持要说。
宁小枫问完后,好奇的目光就在三位掌门面上转来转去。
戚云柯苦笑:“我是入内门最晚,聆听师父教诲不过数年,并未听闻这等辛秘。”
蔡平春悠然道:“双亲过世时我尚年幼,不过就算双亲仍在,我以为他们也不会知道多少内情的。”赘婿嘛,传承肯定有所遗失的。
“原来你们都不知道么?”宋时俊颇是惊异,“我倒知道。”
室内五人的目光一同转向他。
宋时俊笑道:“不是我说话不好听,往日里你们总嘲笑我们宋家任人唯亲,唯血脉论。如今呢,你们两派,招赘的招赘,传弟子的传弟子,许多事古老故事就失传了吧……”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宁小枫不耐烦了,“你若不愿说,回头我们去问周大哥。佩琼山庄也是一脉相承的,知道不会比你少。”
“你这人怎么……”宋时俊无奈,“行行行,我说。”
根据宋家世代流传的隐晦说法,最初北宸老祖身边只有一位哑巴老仆,一场波及天下的巨大灾荒后,他拾到了六名孤儿,其中两名身上自带姓氏。
“就是我们宋家和周家!”宋时俊得意洋洋,“周家先祖的内衣上绣了个‘周’字。宋家先祖的脖子上挂了枚小玉锁,上刻有‘宋’字。玉锁成色甚好,可见我们宋家遭灾之前本是大户人家来的!”
“你是不是说反了啊。”宁小枫满脸怀疑,“我怎么听平殊姐姐说,周家祠堂中最高一层正中的紫檀小匣中,就供奉着一枚玉锁啊。”
蔡昭噗嗤一声。
宋郁之仰头望屋顶,一脸‘我爹又来了’。
宋时俊尴尬:“是么,蔡平殊是不是弄错了啊!”
“姑姑不会弄错的,”蔡昭忍着笑,“她说她小时候每每犯错,就会被罚去打扫周家祠堂。里头一百多个牌位她每年都要擦上三四回!”――何况蔡平殊当时的身份是周家未来儿媳,打扫祠堂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处罚。
戚云柯侧过身去,笑的双肩发颤。
蔡平春用茶碗挡住脸,忍耐的险些把茶水抖出来。
“爹。”宋郁之无奈的看向自家老爹,“咱们还是接着往下说吧。”
能当花花大少的,脸皮大多不薄。宋时俊干咳两声,整顿表情后继续讲古――
另四名孤儿因为年纪太小,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记不得了,于是北宸老祖就随口给他们安了个姓氏。对,就是朱(猪)马牛杨(羊)。
这时的北宸老祖孑然一身,自在惯了,不但没有收徒的打算,九蠡山上也只有几间简陋的茅屋。将六名孤儿甩给哑巴老仆教养后,他又游历天下去了。
谁知第二年他就改变主意了。
他带回了第七名孤儿,一个气息奄奄的病弱男孩。
北宸老祖对这名满身脓疮的孤儿怜爱异常,一改之前自在散漫随遇而安的性情,不但正正式式办了一个拜师仪式,还起出多年所藏宝库,不惜金山银海,让哑仆带领数百名工匠建造出这座美轮美奂的暮微宫。此后更是着意结交天下豪杰,用心经营宗门声望。
“听祖父说,最初的暮微宫,第一个字是‘仰慕’的慕。”宋时俊压低声音,“也是魔教慕氏的慕。”
“北宸老祖这是找到了流落在外的骨肉啊。”宁小枫明白了,“大兴土木,用心经营,就是想给骨肉多留些东西啊。”
“后来的事跟传说中的一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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