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统统不许!你们赶紧给我分开,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慕蔡二人愕然。
蔡昭上下打量这位被铁索捆的好像扎蹄的严长老,自己狼狈不堪,受制于人,这是哪来的底气插手慕清晏的婚事。
慕清晏冷冷道:“严长老逾矩了吧,我的婚事轮不到……”
“决计不成!万万不成!”严栩吼的声嘶力竭,“为了神教的千秋大计,这门亲事决然不能成!”
蔡昭忍不住道:“长老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怎知我有害于你们神教的千秋大计啊。”虽然,其实,这老头所料不差。
“不用知道你是谁!”严栩叫嚷道,“两百年来他们慕氏子弟的姻缘就没顺遂过,只要是自己寻来的心上人,轻则闹的家中鸡犬不宁,重则祸乱教务——概莫能外!看看他祖父和老子,就是不听老教主和仇长老的话,按自己的意思娶了妻。结果呢,有一个好下场的么!”
慕清晏脸色又青又黄,好像刚刚腌入味的酸黄瓜。
“两百年来都是这样么?就没有例外么。”蔡昭想起那面石壁上的刻画,八卦心起,“对了,你们第一代创教祖师的夫人是哪儿来的?”
“慕修诀教主是中年娶妻,夫人是为神教而死的勇士留下的遗孤。所谓妻贤夫祸少,正因为夫人贤惠,慕修诀教主才创下了这不世之基业!”老头如数家珍。
慕清晏冷笑,“妇人贤不贤惠,与神教基业能有多大干系。”
“当然有干系,反正比这小丫头贤惠!”严栩大叫,“老夫生平相面无数,这小丫头一看面相,就是文不成绣花女红,武不成谆谆善言,一伸手就能把鸡汤炖成涮锅水,是也不是?”
因为全部都说中了,慕清晏难得语塞。
蔡昭:……为什么要攻击我,我什么都没干。
“诶诶,那你们神教最厉害的那位慕东烈教主呢?”她岔开话题,“他的夫人如何。”
严栩痛心疾首:“妻误之祸,莫过于东烈教主!当年我教本已将北宸六派逼入穷巷,眼看就能一统天下,结果东烈教主却被对头派来的女细作迷住了心窍,撇下大好基业一走了之!哎呀哎呀,真是痛心之极,惋惜之极啊!”
“你怎么这么清楚。”蔡昭好奇。
严栩晃着乱蓬蓬的头发:“老夫当然清楚,因为老夫就是本代录入神教史册的秉笔使者,老夫有什么不清楚!”
蔡昭不死心:“那你又怎么知道人家是细作,说不定是你们慕东烈教主见色起意呢。”
“肯定是细作,东烈教主十四岁继位,什么场面没见过,如若不是她有意来勾引东烈教主,教主怎会不顾脸面的去大闹新房……”
“慢着慢着!”蔡昭一震,“那女子有夫婿?”
严栩:“当然有哇,他们北宸六派最喜欢亲上加亲连环亲了,就是还没拜完堂。”
慕清晏冷哼一声:“东烈教主也不会无缘无故去闹婚堂的罢,必然是有前事的。”
蔡昭感慨道:“是呀,既然前事未清,就不该大张旗鼓的办亲事,偷偷拜堂不就好了么。”
“……”慕清晏缓缓转头,盯着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蔡昭:……
她道:“没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们还是赶紧出去吧。”
在严老头撕心裂肺的怒吼声中,蔡昭扯着慕清晏的大袖子出了那间石室。随后他俩又摸了两间石室,终于在第三间找到上至地面的阶梯,于是拾阶而上。
出口在一间锦绣堆砌的议事堂中,风格是聂大侄子喜爱的奢靡浮华之气,当中地上还摆放着一尊四足烛龙盘旋云霓的大香炉,淡红色的靡靡烟气一缕缕的从中冒出。
慕清晏上前一脚踹翻之,拉着蔡昭迅速离去。
从极乐宫后门出来时,正是天光大亮。蔡昭在黑暗的地下待的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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