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来这大雪山岂非更加伤心。”
虽然周致钦也知道这对兄妹的姓名来历可能都是假的,可是他也看得出这小姑娘的关怀纯然真诚,并无伪饰,不禁叹道:“逆子学艺不精,冒然涉足险境,最后在这雪山上送了命本是与人无尤,不过我……”
他声音哽咽,“我还是想瞧瞧他的丧生之地,若是能找回他的半具尸首就好了。”
风雪无情,唯可怜一片慈父心肠,蔡昭心中难受,不知该说什么好。
东方晓亦长叹一声:“周兄心有郁结,我陪他来看看也好,不过你们兄妹俩还是就此止步的好。”
蔡昭对着周致钦与东方晓自然不能说什么考验未婚夫的蠢话,片刻之间找不到借口,只好去看慕清晏。
慕清晏直截了当:“我们兄妹有难言之隐,非得上山不可。”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周致钦与东方晓也不便再劝。
“适才我在二楼听了几句,似乎在座之人都打算午后上山。可是我们兄妹沿途而来,听人皆道雪山凶险,人迹罕至,怎么这回除了两位前辈与我们兄妹,还有这么多人要上山?”慕清晏一幅谦虚求教的模样。
东方晓迟疑道:“其实我也不甚明白,如今非夏非秋,为何有这么多人要上山?”
慕清晏故意将目光瞟向独行大盗与那一主二仆,面露疑惑。
周致钦见了,直接道:“那三人我也瞧不出来历,不过这个贼眉鼠眼的干瘦之人名叫蓝田玉,是江湖上有名的大盗。若非他恶迹不显,北宸六派焉留他到今日。不过终究是做贼的,你们兄妹当心些也好。”
似乎听见有人议论他,蓝田玉转头看过来,咧出一嘴黄牙笑了笑。
这时千雪深终于起床了,哈欠连天的踏下楼梯,一副软骨头似乎都直不起来。他懒洋洋走到慕蔡二人身旁,蔡昭斜眼,“哟,您老终于起身啦?”
千雪深毫无羞惭之色:“若不是我饿的挠心挠肺,才不起身呢。”他见到周致钦与东方晓一派武林宿著风范,连忙躬身行礼。
互道姓名身份后,东方晓眼皮一跳,复问:“万公子是风姑娘的……未婚夫?”
其实他并不信蔡昭与慕清晏是兄妹,早就暗猜他俩是私奔出来的少年爱侣,结果忽然跳出个全身上下没有一跟指头与女孩般配的小白脸,居然还是正牌未婚夫!
这,这该怎么论?
蔡昭看出两位前辈眼中的惊奇,只能呵呵强笑。
慕清晏皮笑肉不笑:“两位前辈见谅,家妹自小患有眼疾,至今未愈。”
你才有眼疾,你们全家都有眼疾!蔡昭暗自忿忿。
三人不好再坐在人家桌上,于是挑了个最远最偏僻的桌子坐下,好方便说话。千雪深火急火燎的让伙计上菜,什么馒头烩饼烧鸡烤鸭挑好的端上来。
他边擦筷子边低声道,“我听人说佩琼山庄的子弟个个风度翩翩,潇洒不凡,怎么这位周前辈看着这么落拓啊,别不是假冒的吧。”
“你知道什么,人家独生子死了!将来你的独生儿子死了看你还潇不潇洒的起来!”蔡昭狠狠瞪他。
千雪深忽然体会到了慕清晏的不悦,酸溜溜道,“不能因为你的未婚夫是周少庄主,你就护着所有周家人吧。佩琼山庄子弟众多,难免良莠不齐……”
“呸呸呸,你们千面门才是良莠不齐,所以最后死光光了,别拉扯人家佩琼山庄!”
蔡昭持筷如刀,恶狠狠道,“周叔父与我姑姑一道长大,我姑姑还不清楚他的为人么。论武功,佩琼山庄除了周伯父就是他了,当年周伯父率众对抗聂恒城党羽,周叔父在旁辅佐,那是出生入死啊。论人品,人家妻子多年卧病,他不离不弃,悉心照料――不比你们姓千的一门牛鬼蛇神强上百倍么!”
“行行行,姓周的都是正人君子行了吧!”千雪深差点被迎面而来的唾沫星子喷着,“慕公子,你也管管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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