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按住藤椅的边缘,那样的姿势仿佛野兽俯视自己的猎物,压迫感紧随而至,遮住了廊外的长风,只能嗅到一点清淡的香气。
她俯身在时清薏耳边说:“王爷既然要留下我,收买我,不应该给些甜头吗?”
她的眼睛深邃像一只不知餍足的兽,极富侵略性的压在上方,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单单只映照着时清薏一个人的影子。
时清薏任由她靠近,半晌突然微微笑了起来,那笑懒怠又疏朗,带着一股子莫名的讽刺:“赵将军当真想好了吗?”
赵阿今眼瞳微微一缩。
“你知道,我身上有病,好的时候自然是好,坏的时候会忘了你是谁,不记得任何人,所有的一切都得从头开始一点点教,赵阿今,你想好了吗?”
她以为赵阿今至少会犹豫一下的,可对方突然皱起眉头:“什么病?要不要紧?就是因为这个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时清薏沉默了一下,莫名觉得嗓子发烫,她很懒散的靠在那里不肯回答这些问题,只是仰头看着那个人的眼睛。
”一次两次你可以,三次四次呢?我会一遍遍的忘了你是谁,心智退化形同痴傻,你要一遍遍的告诉我你的名字,你是谁,也许我还是记不住,也许我今天记住了,过一天又忘了,永远都在做无用功,你现在贪恋我的容貌,以后真的能”
她没能再说下去,赵阿今突然低头咬了她一口,眼眶泛着一点红,哑声道:“我能不能做到你心里不清楚吗?”
赵阿今拿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嘶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模样:“我在后山捡到你的时候,你不就是个傻子吗?我嫌弃过你吗?”
还不是傻子要什么她就给什么,衣裳破了给她补,手脏了给她擦,想吃肉了连夜去给她逮,把傻子养的白白胖胖,什么时候瘦成这副皮包骨头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每日练武的缘故,赵阿今的身体总是很热,时清薏冰凉身体靠近她的地方也渐渐的生了一丝暖气,她无言的闭上眼宛如叹息。
“那么,成交 。”
赵阿今的动作突然停顿下来,她闭着眼牙齿死死咬紧下唇,片刻后猝然睁开眼,那双眼亮如星辰却又带着通红的血丝。
“我们之间,真的就只剩下交易了吗?”
抵住额头的力气那样大,似乎要融入对方的骨血当中,时清薏感受到滚烫的液体落在她脸颊边上,赵阿今死死掐住她的腰,哪怕没有亲眼看见她也知道肯定是被勒出了几道血痕。
可她慢慢笑着,近乎亲昵的摸了摸赵阿今的长发,两只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剥去了她肃正的武将官袍,声音低哑暧昧,如暖热的风轻轻拂过。
“不然呢?”
她的声音是暖热的,赵阿今的心却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如果只是交易,那她跟其他人又有什么不同?不过只是消遣的玩物和需要应付的交易之间的区别罢了。
赵阿今从喉腔里泄露出几声近乎悲怆的笑来,时清薏已经剥开了她的官袍解开了她的腰封,层层叠叠的绛紫官袍落在藤椅之间。
雨声潇潇,赵阿今突然退开了一分,眼睛闭上又睁开终于把毯子又给时清薏盖了回去:“天气冷,你不要着凉,我来”
时清薏稍许愣了一愣。
屋檐走廊外铺着木板,也许是因为外面落雨又有小池塘的缘故显得格外潮湿,赵阿今就着被褪下的官袍单膝跪地,半晌才伸出手解开了时清薏的衣裙。
虽是春寒天气时清薏穿的却并不太多,外头一件厚披风,里面就是一件薄裙衫,赵阿今只是微微用力就散落了去。
里面的里衣也是薄薄一层,蚕丝的柔软布料亲肤又丝滑,赵阿今往前膝行了半步。
时清薏心里隐隐有一个预感,喉咙一紧,下意识的呵斥了一句:“赵阿今——”
赵阿今伸出手挡开时清薏伸过来的手,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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