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地上。
哭的眼睛都红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脚踝都冻的通红。
赵阿今无声仰望着天空一轮皎白的月亮,心里仿佛有那么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她想说些什么的,又好像什么都说不出口。
那个人就贴在她心口,紧紧的,牢牢的,柔软的发顶抵触着她的下颌,只有温热的泪水浸透了衣衫。
赵阿今沉默良久,而后猛地抓住怀里那个人纤细的腰身,把她提上了自己的马。
跟随她多年的枣红马嘶鸣一声,扬起蹄子掀起了满地的风沙。
时清薏骤然升高好像还有点害怕,两只手攥紧了赵阿姨的衣裳,恨不得钻进她胸膛的使劲往里面钻,下马的时候也在那儿一动不动,扯着缰绳怕的不行。
“阿今高,我怕。”
骗子,围猎逗御史大夫家的幺小姐的时候在马上谈笑风生。
她冷笑了一下,到底还是伸出胳膊去,那人才很担小的从马上跳下来,刚好稳稳当当的落进尤带血腥气的怀抱里。
“是啊,慕王殿下向来坐在马车里的,也只有围场狩猎调戏人家小姑娘的时候还肯露一手马技。”
时清薏:“阿今在说什么啊,我,我不知道。”
虽然明明脸是藏在怀里看不见的,但莫名的赵阿今就是能知道她此刻必然是那种天真又无辜的模样,倒显得自己说的都是些无稽之谈。
她扯了下嘴角,声音极冷:“我走的时候明明是落了锁的,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我放你出来了吗?”
“骗人!”小傻子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你明明就没有锁门,门是开着的。”
要是锁门了她还能自己跑出去怎么忽悠赵阿今她肯定都是不相信的,更何况,她故意没有锁门,其实也是在诱惑她出逃,验一验她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那你就出来了?”赵阿今声音寒凉,守备府里到处都是她的人,就算时清薏没傻也断不可能瞒着她跑出来。
小傻子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突然猝不及防的抬起头在赵阿今的脖子上亲了一口,她亲的并不低调,啾的一声,在黑夜里格外响亮,就连后面的赵松树都听见了。
她搂紧赵阿今的脖颈,刚刚哭过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阿今,阿今你不要生我的气,家里着火了,他们带我往外跑说去找你,我就跟他们跑出来,可找不到你”
她又哭了,跟个小哭包似的,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眼睛:“可到处都找不到你,他们拽我还拉我,我就是想出来找你”
一说到这里跟戳开小傻子的泪腺似的,她的手又开始摸摸甲胄摸摸脖子:“你怎么一身血啊,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以为我死了?”赵阿今的声音落进夜风里,她先是嘲讽了一句,“你很怕我死吗?四皇女女不是巴不得我死在战场上吗?
半晌又低低的问了一句。
“——若是我真的死了呢?”
这话问的诡谲莫测,似乎是等待着什么回答,万一回答的不称心如意就把她扔出去的样子。
像是听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小傻子猝然抱紧了她,抱的紧紧的,一点不肯松开,小小的锤了她一下。
“呜,你死了,让我孤儿寡母怎么办?”
赵阿今先是一愣,没有料到竟然是这个回答,过了那么一会儿反倒笑了,把那四个字低低念了一遍。
“孤儿寡母”
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正确的。
于是当天晚上时清薏就终于摆脱了睡茅草屋的可怜生活,兴许是她没有跑路这一行为成功取悦到了赵阿今,她被允许进了赵阿今的——地牢。
四肢被捆绑在床上,手臂粗细的麻绳束缚在她身上,她一动不能动,被一个人放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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