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雷声,然而在这之中她刚刚似乎听见了有谁在叫她的名字。
可是怎么可能呢?根本,没有人会来救她。
她已经被锁了整整四个小时,从下午六点放学到晚上十点快要下晚自习,
没有一个人发现她不见了。
没有一个人关心她,在意她,发现她不见了来找她,她一个人从夕阳西下等到大雨倾盆,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救她。
应该只是听错了。
她只顿了一下,又继续木然地重新向栏杆走去。
没有人会发现她不见了,就算发现了大概也是无关紧要的,根本没有人会来的,等着邓斯思良心发现过来放了她吗?可能早就忘了还有她这个人吧?
或者等明天再被放出来,淋整整一夜的雨,会生病吧?没有钱买药,然后跟无数次一样熬着,狗都不如的苟延残喘的活下去,还要被指指点点,装病、没用、脏、邋遢,因为她身上甚至连买多余卷纸的钱都没有。
真的太累了,太累了,还不如跳下去一了百了来的痛快——
她慢慢松开抱着自己手臂的手,攀上老旧冰冷的栏杆,只要跳下去,一切就都结束了吧?
“姜知意,你干什么?”
耳畔突然有一道惊怒的声音响起,气喘吁吁的少女跑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阻止了她向前倒去的去势。
只差了那么一点,她就真的掉下去了。
那一下力道太大,她原本就半个身子悬在栏杆外面,一时重力不稳,直接往后倒了下来,眼看着就要脑袋砸在地上,斜侧里伸出一只手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扭曲角度硬生生把她接住了。
一脑袋砸在肩膀上,疼的时清薏差点当场去世。
预想中的头破血流没有到来,头撞在少女单薄的肩膀上,或许是错觉,她摔下来的时候那人缩了缩手臂,以免她再摔下去。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办法说出来。
少女有一头金色的半长长发搭在耳边,白嫩的耳垂上是一颗铂金的耳钉,疼了轻嘶了一声,她不用抬头都知道那是谁。
“恶心”
“同性恋啊”
“怎么会喜欢女生?”
“怪不得她老像一条哈趴狗一样缠着你,真恶心
”
“你有没有被她占便宜?沾一下就恶心的恨不得吐了吧?”
“”
耳边似乎有无尽诅咒纷至沓来,无言的恐惧再次覆盖全身,手脚都在不由自主的发颤,她想爬起来的,时清薏说她恶心,自己现在这么靠近她,会不会让她更恶心?
“你、你”
不,不是的,我没有想过恶心你。
你怎么会来这里?为什么来天台?是过来找我吗?为什么,明明觉得我恶心,还要过来救我?
她想问的,可她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有眼泪簌簌而下,嗓子里像是含着火炭。
“你怎么跑这儿来,哪儿都找不到,不想活了?知不知道在下大雨——”时清薏的语气凶巴巴的,带着一点不耐烦,可还没等她凶完,肩上突然传来一阵湿热,她仿佛无意中打开了某个开关,滚烫的眼泪源源不断的打湿了她校服的衣领。
时清薏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大雨滂沱而下,闪电在乌云之间翻滚,噼里啪啦的敲在人身上,电闪雷鸣,打的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听见身边压抑到极致的哭声。
她连哭都不敢大声哭,会哭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有人发现她不见了而已。
虽然这个发现她不见了找过来的人是刚刚还在说她恶心的时清薏。
时清薏撑了撑地,刚想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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