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
师父怒气冲冲:“自然不是,技不如人在江湖上是多正常的一点事,我气的是你怎么把自己活成了萧子余的样子?我收的徒弟怎么能是萧鼎山那老贼教出来的古板样子?”
十七一愣。
“我、我不曾——”
“没有就是没有,还不曾?你现在说话做事武功路数都跟那个刻板的萧子余一模一样,你说我们师徒俩这么多年,你啥时候犯了错这么郑重其事的跪下认错过?这分明就是萧老贼教育他弟子的路数!”
十七徒劳的张了张口。
师父很是嫌弃的扯了扯十七破破烂烂的袖子,十分痛心:“这儿白吃白喝新衣裳都不要钱,你还穿什么破烂?”
十七噎了一下,果然都是穷苦出身,穷惯了。
“三年苦修,在滚滚红尘里走了一遭,从山门里不染纤尘的白衣少侠到历经人世的青年剑客,她是真正做到了返璞归真达到了剑道圆满。”
师父眼中露出一抹罕见的赞赏之色,转而看向了十七。
“可那是她萧子余的道,不是你的。你若执意一味执着于萧子余走过的路,那么你终其一生也不可能胜过她。”
师父拍了拍十七的肩膀站起来:“十七,你该放下执念,去好好寻找真正属于你的剑道。”
走了两步,师父又停下来,看了看茫然无措的弟子,很是嫌弃的道:“快回去把你这一身破烂衣裳换了,真丢为师的脸。”
十七嘴角抽了一阵。
真以为自己穿上绫罗绸缎就是大侠了?我从前都没嫌弃过你这个老乞丐。
十七还是坚持不懈的在师父门前跪了一夜,跪到天亮时虽然依旧没有悟出自己的道,但好歹明白了一件事。
她把自己活成了萧子余的影子,所以她始终胜不了萧子余,她该从萧子余的影子里走出来,用自己的双脚走出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道。
天色大亮时,十七一脚踹开房门,换了一件崭新的衣裳。
逍遥派的弟子都觉得山上来了两个骗子,专门骗吃骗喝。
那个老的装了三天大侠,小的扮了两天颓废游侠,然后原形毕露,白食吃的心安理得。
偶尔有慕名而来的逍遥派弟子抱着剑想过来请教两招。
十七在参悟她的道,一边参悟一边吃白食,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应付这些,于是坦坦荡荡的拒绝。
这脸上就不好看了。
逍遥派弟子免不了有些傲气的闻言大怒,拔剑就冲上去砍,十七也不躲,抓着身边啃了一半的鸡骨头出手快如闪电,偏还丢的挺准,直插在胸口和发冠之上。
一心口,一头顶,如果这丢的不是鸡骨头,那丢的大概就是命。
逍遥派弟子连滚带爬夺门而逃。
十七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回头瞅仍大快朵颐的师父:“真的要去打崤山?”
“不然呢?”师父的声音含糊不清,“反正目的一样就成。”
十七惊讶:“逍遥派的掌门也想要萧掌门的命?”
“那倒不是,“师父打了个饱嗝,“传说崤山新近得了一件宝贝,上头铭刻了什么厉害的武功招式,怀璧其罪罢了,别看逍遥派找了一堆理由,其实就是想把宝贝据为己有。”
十七不解:“那将宝贝交出来不就成了?一招半式罢了,崤山剑法大成,也不缺这两招,若是一开战那就当真是死伤无数。”
师父白了她一眼:“这你就不懂了,这口号一旦喊出来了,丢的就不是一招一式,丢掉的那就是门派的颜面,对这些名门正派来说哪个不是面子大于天?”
十七为之哑然,半晌,诚恳道:“不懂。”
师父沉默片刻,以身作则:“其实我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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