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廷点点头,声音嘶哑,连续几天几夜不眠不休,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憔悴,又在某一刻显露出某种决绝阴狠。
只要能救时锦,又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
那是他唯一的亲妹妹。
傅家一门的坏人,唯独对自己家里人护犊子到
令人发指的地步。
今年的冬天来的格外早一些,傅时锦在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秋天就已经过去,有纷纷扬扬的小雪在窗外飘洒。
她精神不太好,傅斯廷在她病床前陪着她,傍晚的时候接到电话,在阳台上接时里面传过来刺耳的汽车嘶鸣声,而后是一句喝骂。
“老实点”
对面的人似乎想说些什么,接下来就是嘭地一声,手机摔地的声音。
他心里一寒,蓦地回过头的时候傅时锦拿着照片在看。
那是一张她和时清薏的合照,里面的人刚参加选秀,还是个刚上大学的女孩,靠在她身边看夕阳,羞涩又干净。
傅时锦的声音有些嘶哑,靠在床头,脸白的毫无血色,在傍晚半明半暗的灯光下温柔的有些诡异。
“她看起来那么笨 ,又那么天真干净,跟圈子里被铜臭味浸染的所有人都不同,爱钱也是坦坦荡荡的,小守财奴爱钱每次投资都亏钱,亏了就委屈巴巴的蹭到我身边忏悔”
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她勾了勾嘴角:“我想着,她那样笨,肯定是要我一辈子宠着她,护着她的,原来我也会看走眼”
她叹了口气,有一种莫名的遗憾和温雅有礼。
“我在她心里只原来只值五千万,她收了钱,不改付出代价吗?”
女人在夕阳里把照片放在医院的病床上,弯着眉眼微笑,看起来温柔无比 ,却莫名让人觉得从骨子里生出一股寒气。
——
时清薏在车里待了三个小时被辗转转移出去,眼睛上蒙着白布,嘴里塞着东西,手被捆在身后,到处都是一片黑暗,她被人推着下车,而后关进了一处房子里。
很冷,没有空调,什么都没有,周遭安静的不可思议,她背靠墙 只能汲取到身后冰冷的温度。
“这里是哪里?”
系统化成一堆数据蹲在她肩上:“是郊外的一栋别墅,这里有监控,宿主你还是不要随便乱动了。”
会被人发现的
。
“最后一通电话打出去了吗?”
“当然,”系统揪住她的衣裳,“宿主要相信我的能力,反派要过来,我先溜了。”
系统声音落下的一瞬间门就被打开了,轮椅的声音在地上划过,而后是一只冰冷的手 ,先是在她脸上游走,一一抚摸过眼角眉梢,才扯下了遮住她眼睛的布料。
是一个空旷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外什么都没有,空的只有风声呼啸而过。
傅时锦的脸色从容而苍白,有种病态的美丽 ,混合着病弱和偏执,看着她的目光温温柔柔。
“清薏,我说过,你就算演也要演到我满意为止,厌倦为止,这就算只是一场游戏,也要我,先说停才可以。”
也许是因为生病,她的声音低弱,让人不怎么能听清,苍白削瘦的手轻轻抓住她的下颌,有手指扼住她的咽喉。
“你不能说停的,明白吗?”
她轻声细语的跟这个人讲着游戏规则:“你觉得你依靠陆静晗就可以离开我吗?可是你看,她这么没用,根本护不住你,到头来还是落在我手里不是吗?”
时清薏眼底剧颤,用力把头偏过去,脱离她的桎梏,眼眶不知何时已经红了,像鼓足了巨大的勇气,极慢的摇头哑声开口。
“时锦,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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