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薏愣了一下,仿佛被勾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面具都有皲裂的趋势,但很快又低低的笑出声来。
“大满贯影后傅时锦傅小姐,难道真的看不出什么是做戏吗?我只是做个戏而已,你竟然认真了?”
“那你和陆静晗”傅时锦的手握在轮椅上,青筋暴起,从喉咙里一点一点发出嘶哑的声音,她想要吼出来,可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可怖的眩晕里,连说话都尤为艰难。
“你不也跟何荌荌有关系吗?你们这样的人,把人当玩物而已,怎么,被我耍了很难受?”
她冷漠的让人心惊,话语跟连珠炮一样的往外蹦,又快又急,像是一场狂风暴雨,看的在一旁的陆静晗脸色都变了。
最后她俯下身把手按在傅时锦的轮椅上,一点一点的挪开,她们的脸靠的那样近,一个充斥着绝望的痛苦,一个满是讥诮。
“对啊,我就是人渣,就是骗你,钱骗到了,离开有什么不对?”
“清薏”傅时锦说不出话来 ,嘴唇都在发抖,冰冷的手覆盖在时清薏的手背上,企图让她不要再说了,可时清薏根本不为她的痛苦所停留。
“傅影后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吧?”
刺啦一声,轮椅被彻底挪开,时清薏放开轮椅转身就走,突然被人拉住了手腕。
那只手发着高热,烫的让人心惊,又用力的让人惧怕。
傅时锦死死拉住了她,眼眶已经是一片猩红,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胸腔剧烈的起伏,嘴唇哆嗦着一点一点乌紫。
她看起来状况实在糟糕的可怕,可拉住时清薏的手却愈发用力到发狠。
“清薏,跟我回去”
每一个字的显得格外艰难,断断续续的简直像是在哽咽,她喊她的名字,到最后的时候又从阴狠到祈求,近乎卑微 。
时清薏背对着她,手臂的线条缓缓绷紧,最后伸手手,把那只发着高热的手一寸一寸把她身边掰下来,傅时锦通宵不眠又是个半残未愈,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哪怕手跟鹰爪一样攥住也还是敌不过被慢慢掰开。
刚分开立马又攥上去,时清薏胸腔起伏的越来越快,终于在某一刻狠狠挥手:“够了!”
那一下力气太大,傅
时锦直接整个人被晃出轮椅外,连人带轮椅整个摔在了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嘭地一声巨响。
秋天的衣裳尚且单薄,傅时锦只穿了一件衬衫,整个人摔在地上,胳膊磕在大理石上,膝盖撞在翻倒的轮椅上,四肢百骸都涌起剧痛。
这样巨大的声响里她耳边一片轰鸣,却依然能听见那个人离开的声音。
“时清薏——”
傅时锦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哽咽。
那个人脊背挺直,以前会抱她上床,给她擦脸冒着生命危险在瓢泼暴雨里赶来见她的人却再也没有回头,径直朝电梯的方向走过去。
背影决绝的可怕,似乎就算是她就这样死在这里,她都不会再回头看她一眼。
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傅时锦目眦欲裂,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视线深处,心一点一点沉入漆黑的湖底,而后蓦地抽痛起来。
心脏的位置疼的麻木了,根本喘不上气来,空气逐渐稀薄,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渐渐变得模糊,她像是失重一样往下飞速下沉,周边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她的心脏病犯了。
最后的目光里是那个人的背影,她很尽力的伸手去够,可是怎么也够不到。
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边。
是她永远不能触及的人,无边的绝望笼罩了她。
其实只要她回头看自己一眼就能发现自己的异常,可自始至终,她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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