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打得暧昧, 深秋骤然落下一道惊雷,陆静晗率先看见了傅时锦,好看的眼角顿时弯了起来, 像一把薄而利的刀。
“清薏, 看看谁来了。”她点一下时清薏白皙的肩膀, 笑容都带着几分玩味, 洋溢着胜利者的幸灾乐祸。
时清薏这才发觉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及膝的短裙, 艳丽且特色鲜明,是国外一个非常有名的牌子。
价格昂贵是一方面, 出借更是难上加难, 如果没有陆静晗从中牵线搭桥, 她根本无法碰到这个牌子。
看见傅时锦的那一瞬, 她眼底似乎起了一抹意料之中的复杂,而后很自然的扯了扯嘴角,毫不心虚的笑了起来:“原来是傅影后,真是好巧。”
傅时锦的眼死死盯在对面桥笑嫣然的人身上,一字一顿, 声音嘶哑:“不巧。”
一点都不巧,哪怕她看起来在是气势惊人, 也难以掩盖本身的憔悴, 双颊已经深深凹陷下去, 能看见侧脸明显的线条,在短时间内暴瘦下去。
艺人要保持体重,瘦是为了美感和上进,但瘦成她那样明显已经显得病态,或许是她半个身子隐藏在黑暗中的原因, 更衬托的人有几分阴冷让人不可直视。
傅时锦把轮椅往前推了几步,在一片长久的静默以后开口,嘶哑的声音已经带了颤抖和疲惫:”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她的目光死死锁定了对面的人,企图从她脸上看出任何心疼或者不忍的神色。
可是没有。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吃不下,睡不着,甚至几度入院,为了找到她动用了无数的资源,在无数个黑夜里一遍又一遍的复习着被心爱之人所抛弃的痛苦,无声的剧痛来回撕扯着她的心脏。
时清薏稍微愣了愣,浓密纤长的眼睫扇动而下,敛去自己心中所有的心绪,只是一瞬又重新抬了起来。
莞尔一笑:“我当然不知道,难道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你是什么意思?”傅时锦一步一步逼近眼眸,她的眼睛很亮,在黑暗里
如同鹰隼般骇人。
对面妆容精致的女人往墙壁上靠过去,曲线玲珑,在灯光下勾勒出姣好的线条,慵懒淡然,口中吐出的话却字字诛心。
“东西都已经收走了,傅影后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当然是分手的意思。”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傅时锦,眼底拢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淡漠笑意,对不久前还耳鬓厮磨的枕边人的痛苦视而不见。
傅时锦的脸色惨白如纸,不带一丝血色,时清薏别开眼去,也避开了她灼人的目光,偏向旁边看戏的人:静晗,我们走吧。”
高跟鞋的声音响在空旷的走廊里,傅时锦操纵着轮椅突然转向,在地上留下一道白痕,硬生生的挡在了必经之路上,眼眸染着一层薄红:“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
不辞而别,三心二意,出尔反尔,还有,还有把我当傻子一样的戏耍——
陆静晗停下脚步,宛如看好戏一样站在一旁,这场戏她得看下去。
时清薏被她挡住了去路,双拳在背后紧攥,而声音却愈发薄凉嘲讽:“倾吞财产的案子已经了结,当初傅影后是怎么逼我回去的?您心里不清楚吗?”
她仿佛看带什么一个可笑的人一样俯视着那个人:“怎么利用权势让人折腰的戏码?你就这么喜欢吗?你就没有想过强迫的人终究会有走的一天吗?”
一字一句如刀似剑戳在傅时锦的心口,是她咎由自取,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怎样没有心的女人,还要不顾一切的把她留下来,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一旦有了其她高脂,这只鸟还是会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她。
傅时锦惨笑一声,眼里光亮一点一点灰败下去,甚至显得凄怆:“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我的,可你忘了,当初是你先招惹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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