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醒来,吃个奶能哭一两个时辰,将大人折腾疯。
有的孩子没人挨着睡,就没安全感,总会惊醒。
这些不同脾气的孩子,能一样养吗?
肯定不能。
刘诏说道:“你总喜欢反世俗而行。”
顾玖笑道:“因为世俗标准不一定是适合自己的。你有见过最好的父亲吗?”
刘诏摇头,承认没有见过所谓最好的父亲。
看起来很不错的父亲,也会有这样或是那样的缺陷。
顾玖勾着他的手指头把玩,“世上没有完美的人,自然也不会有完美的父母。我们尽自己的能力,做个合格的父母,让孩子健康成长,这样就很不错。”
刘诏抱紧他,同时小心不碰到她的腹部,“你总是有许多大道理。”
顾玖笑了起来,“那是因为我比你聪明,比你想得多。”
“你都是闲的。”刘诏故意同她抬杠。
顾玖哼了一声,轻轻踢了他一脚,“我也就最近比较闲。之前几个月,我比你都忙。”
“闲的时候也别胡思乱想,想多了伤身。”
顾玖哈哈一笑,“想不开才会伤身。我可是很想得开的一个人。你就是属于想不开的人。”
刘诏没有否认她的话。
顾玖将手伸到脑后,摸着他的下巴,有胡渣渣,扎手。
她问道:“晚上把胡子刮了。”
刘诏用下巴蹭着她的手。
粗糙的感觉,有种强烈的男人味,扑面而来。
顾玖心跳加速,有点心猿意马,“别乱动。”
“我不乱动。”
刘诏是真的不敢乱动,他怕伤着她,伤着他们的孩子。
“娘娘中毒的事情,你还在查吗?”
刘诏嗯了一声。
“有没有线索?”
刘诏轻声说道:“别操心,我会料理。”
顾玖问道:“金吾卫那边,你有消息吗?”
刘诏咬着她的耳垂,“又抓了几个人,可惜人死在半路上。”
“怎么会死在半路上?”
“听说抓到的那几个人,自知是死路一条,早在金吾卫赶到的时候就已经服下了毒药。等走到半路上,毒药发作,全都死了。”
闻言,顾玖皱起眉头,“陛下岂不是极为震怒。”
刘诏嗯了一声,“韦忠跪在兴庆宫外请罪,整整跪了一天,皇祖父才让他起来。”
“这个天气跪一天,怕是膝盖都会跪烂。”
“总比以死谢罪强些。皇祖父最近脾气很坏,你也听说了吧,朝堂上但凡敢反对的人全都被罢了官职。”
顾玖嗯嗯两声,这事她听说了。
天子乾纲独断,朝堂竟然无人能辖制。
也就是天子足够强硬,手握大权,才能乾纲独断。
换一个稍微软弱一点皇帝,文臣武将分分钟教你怎么做皇帝。
如今,天子以个人权威压制住了朝堂上所有反对的声音。
但这绝不是长久之计。
朝堂不能只有一种声音,这是一种极度危险的情况。
朝臣们也不会允许朝堂只有一种声音。
压制时间过长,自然会反弹。
压制得越厉害,反弹的时候也就越疯狂。
“京城会乱起来吗?”顾玖轻声问道。
刘诏安慰她,“别担心,乱不了。武将们都没动静。”
顾玖放心下来,“这么说,父王他们一时半会回不了京城?”
刘诏点头,“现在太敏感,皇祖父对父王他们十分忌惮,这个时候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皇子回京城。”
顾玖轻声一笑,“倒是便宜了李德妃和小皇子。”
宫里,只有小皇子。别的皇子,全都被赶出京城。
要不是拐子案牵涉到李家,给了李德妃重创。这会李德妃该挟小皇子,独宠后宫。
现在这个时机,对别人来说是灾难,是李德妃来说则是转机。
只要能抓住机会,她就能借助小皇子,重新复宠。
刘诏说道:“李德妃想要复宠也没那么容易。最近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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