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色尽显。
如墨一般的黑色秀发略显凌乱的散落在他的身上,有几缕因为香汗而黏在了那雪白圆润的肩头。
真正的美在于骨,真正的魅也是从骨髓里散发出来的。汗水让他的皮肤变得光泽和绸滑,他就像是那一条红蛇,随着黑蛇充满力量和节奏感的动作而摆动出了妖娆万千的风华。
道说,缘由心生,爱由心生,动由心生。
因为缘而相遇,因为爱而相亲,因为相亲而纠缠,天下之道,顺之则自然。
鸿钧的手抚上了付臻红那一滴滑落在脸颊处的小小泪滴,这晶莹透亮的泪滴在鸿钧炽热的指腹处很快散开,最终一半消散在空气中,一半渗透进了他的皮肤里。
似乎不满意鸿钧在这个时候的轻微分神,哪怕鸿钧的动作并未因此有任何的减缓,但付臻红依旧惩罚性的用手捏了捏鸿钧的喉结,甚至还故意收紧了一瞬,好让这位天道之主能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鸿钧的眼睛不禁半阖了起来,他的脸上也终于染上了一层热度,这份动了情的热度是由他自身体内的温度升腾而来的,也是由那包裹着他的那份亲密里刺激而来的。
风花雪月,山水春情。
鸿钧自己竟也有些分不清这滔天般的快意究竟是来源于他封印着的心魔,还是来源于他自身。
或者并不能如此区分。
因为心魔本就是属于他自身的一部分。
即便在漫长的年岁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却也始终是他的心魔,是他鸿钧。
从他七千年将心魔找回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绝对公正的天道之主,他有了私心,有了私欲。
心中的果种下了。
被深深埋在了一层冰冷灰黑的地壳里,从表面上来看,它是平静的,沉冷和平缓,密不透风。
然而情感的火焰越是压抑,就越是炽热。
当某一天这无澜的平面突然裂开了一个缝,那么滚烫的岩浆就会从高山上喷涌而出,震动的轰轰烈烈。
付臻红的身体就像是一只精致的小船在广袤浩瀚的海面上飘动,狂风暴雨之下,他被那波涛汹涌的海水弄得颠簸,弄得上下起伏。
而周围那一朵朵黑色的妖花就像是船只下被浪花翻涌出来的水草,至于那一红一黑的双蛇,就是在水中盘旋的龙。
付臻红为了不让自己被深邃庞大的海水彻底吞灭,他只能用力用手指抓住一个支撑,于是他的指甲便深陷在鸿钧那湿热的皮肤里,粉嫩的指甲壳与鸿钧白皙的肌肤应衬到一起的时候,就仿佛桃花的枝丫上覆上了一层白白的雪。
这梦境里,没有白天和黑夜的更替。
也没有阳光和繁星。
整个梦境都是以朦胧的白色作为背景,这比起其他人梦境中的鸟语花香,相较寡淡了,但也正因为这幅不染污垢的纯白色,才让里面的花,里面的蛇,里面的人,成了与众不同的点缀。
付臻红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狐妖,无论是体力还是身体的柔韧性自然都不是凡人所能比拟的,而鸿钧,作为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几乎在每一个领域里都是最强,身体的各个机能也代表着这个世界的最强者的极致。
一个妖,一个神。
都不属于人类。
而既然不属于人类,也就没有人类的疲倦。
梦境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付臻红的眼里全是鸿钧的模样,那明明一副淡然的神色却狠力弄他的模样简直该死的性感。付臻红最终还是亵渎了这天道,亵渎了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神。
但鸿钧身上有着一种非常奇异的矛盾,就仿佛即便他身处于一片淤泥里,也能从容不迫的一手挽着花,一手擦拭着脚边的泥泞。
仿佛光与暗的一面他都有,他始终保持着光影之间的平衡,于是这俊美的面容上便被折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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