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红停下了脚步,他站在铁门外,看着依旧是背对着铁门这边盘腿而坐的任我行。
距离上次他来,不过也才短短几天的时间,但是任我行看起来却要比上一次付臻红所见到的还要狼狈。
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或许对于任我行这样唯我独尊惯了的人来说,以阶下囚的身份被禁锢着,像一条可怜狗一样被锁住四肢,这样的处境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心里与生理的双重折磨。
任我行感觉到了付臻红的存在,他转过身看向了站在铁门外的付臻红,相比于陈煜在的那一次见面,这一次,任我行在看到付臻红之后,情绪收敛了不少。
尽管眼中依旧是透着一种凌厉刺骨的杀意,但是至少面色上没有再露出那近乎扭曲和狰狞的愤怒。
付臻红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任我行,任我行也没有主动开口,只是用凌乱的发丝之下那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付臻红。
这一道铁门隔绝了付臻红和任我行,仿佛也隔绝了华丽与落魄,划分出了上位者与阶下囚的界限。
付臻红整个人与周遭这潮湿阴暗的环境格格不入。他一身红衣,尊贵干净,落在任我行眼里,就是一种挑衅,明晃晃的刺眼。
付臻红打开了牢房,走了进来。
这一次,他没有像上一次那般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落魄至极的任我行,而是也不嫌脏的,直接坐在了草堆上。
任我行顿了顿,眼眸里划过一抹思索。
他原以为东方不败又是来嘲讽他的,但是看对方这样子,似乎又并不太像。但任我行不敢大意,没人比他更清楚东方不败的狠辣。
在他还是日月神教的总教主时,江湖中的人都说他是疯子,但任我行很清楚,比起自己,东方不败才更像是一个疯子。
或者说,这黑木崖上,整个日月神教里没有一个是真正正常的人,越是位居高位的人,骨子里就越是疯狂。
仔细想来,或许也就只有向问天和曲洋等人还算正常一些。
曲洋不是他这边的,但是向问天
想到向问天,任我行的眼神沉了沉,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和盈盈合力,如今他被困在地牢,东方不败对外的说法想必是他任我行已经死了吧。
“东方不败”任我行看着坐在地上的付臻红,眼中的阴霾和狠辣一闪而过,“我还是那一句话,若有一日你落于我手,我必将你百般折磨。”
付臻红不甚在意的嗤笑一声,他没有看任我行,只是微微垂下眼眸,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壶,慢条斯理的说道:“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一条丧家犬在哀嚎。”
“你!”任我行想要攻击,却被铁链束缚住了行动,与上一次相比,任我行身上的铁链又多了两条,显然这是陈煜听了付臻红的话,在那日之后又加上去的。
付臻红轻轻摇头,带着几分怜惜似的口吻说道:“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话落,付臻红打开酒塞,仰头喝了一口酒。
他人长得好看,又霸气非凡,所以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肆意洒脱的美。但是这些落在任我行的眼里,却是刺眼的,让任我行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咬断他的喉咙。
“这眼神,还真是凶。”付臻红一边说着一边侧躺了下来,他单手撑着头,看着任我行,“今日我无聊,正好可以欣赏你这狼狈的模样。”
“东!方!不!败!”任我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着付臻红的名字,原本最开始的冷静就这么被在付臻红的言语之下破防。
付臻红没有理会任我行眼中迸发出的滔天杀意,而是不疾不徐的说道:“昨日是你宝贝女儿的生辰,不过可惜,你这个当父亲的却没办法参加。”
任盈盈被提及,任我行的眼里有了一些理智,他紧盯着付臻红,冷声开口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付臻红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任我行的话,而是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才好整以暇的缓缓说道:“我想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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