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某些事情,又或许是因为即将成为法老让他知道了自己需要履行的责任和义务,所以需要让自己的性格变得更加的成熟和稳重。
他将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遍,最后收回视线,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坐在高他一点的位置上的纳芙蒂蒂。
因为戴着金面具的缘故,图坦卡蒙看不清楚纳芙蒂蒂此时的模样,不过即便没有看到,他也能猜到面具下的纳芙蒂蒂定然是一副漠然冷淡的表情。
而两人之间有些距离差的位置让图坦卡蒙明白即便他现在继任了法老之位,但实际上真正做主的人却还是纳芙蒂蒂。
这种明明已经身居高位,却依旧无法全权做主的感觉让图坦卡蒙感觉到了一种被纳芙蒂蒂压制的束缚感。
没有实权的傀儡。
并不是图坦卡蒙想要的结果。
但是图坦卡蒙也很清楚,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足够的本事将权利全部集中在自己的手中。
付臻红接触到图坦卡蒙的眼神,从这双隐忍却暗含着凌厉的眼神里,他看出了一种不服输的韧劲。
付臻红并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评价,他收回了目光,一言未发的坐在高位上,直到继任仪式结束之后,才在众人的跪拜下,从高位走下来。
而在经过右边第二个位置的时候,付臻红感觉到自己垂在身侧的手被什么东西轻轻勾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侧头看了过去。
只见他的右方,站着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那男子,男子一身无垢的白袍,低垂着的脸上,睫毛很长,有些卷翘,而头部没有任何头发。
付臻红从这男子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柒姿花的香味,柒姿花是祭司专门用来占卜和祭祀的重要香料,而身上沾染上这种味道的人,只有常年使用柒姿花的祭司。
九年的时间,曾经那个在阿蒙神庙不小心看到付臻红沐浴的光头少年已经长成了比付臻红还要高大的青年。
由于对方是低着头,又半垂着眼眸的缘故,付臻红只能看到对方的眉眼。几年的沉淀,如今的卡尔斯伏恩,身上有一种沉静宁和的气质,此时,他安静的站在原地,自有一种犹如古玉一般圣洁的气息从身上缓缓流淌而出。
仿佛淡然静宜,不争不抢,不骄不躁。
但是付臻红想到方才手背上的触感,又看了看这做出那样的举动后,却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的卡尔斯伏恩,眼中难得有了一丝兴味。
有点意思
付臻红面具下的脸上有些了些许笑意。
而付臻红这一短暂的停顿,自然引起了一直在关注着他的图坦卡蒙的注意。刚继任的年轻法老在付臻红和卡尔斯伏恩身上来回看了几遍,心里莫名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卡尔斯伏恩,”图坦卡蒙出声喊了这白衣祭司一声。
卡尔斯伏恩闻言,无比自然的将身体转了一个方向,然后对着还坐在高位上的图坦卡蒙,行了一个标准的祭司之礼,“陛下。”
他的声音也是非常温柔又平和的一种好听,并不是十分的低沉,听起来也没有一点攻击力。
这样的声音很容易就让人心生好感,从而放下心中的戒备。
图坦卡蒙对卡尔斯伏恩说了什么,付臻红没有兴趣听,他离开庆典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在他宫殿的房间里,墙壁上还挂着一副画像,那是他的画像,在一年前的河谷欢宴节之后,埃赫纳顿就将带到圣船上的那一副画送给了付臻红。
虽然付臻红对埃赫纳顿并没有那种情爱的喜欢,但是作为他攻略的天选之一,埃赫纳顿对于付臻红来说,到底还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也正是因为如此,此刻看着这一副埃赫纳顿送给他的画像,付臻红才下意识的想起了与做了近十年伴侣的埃赫纳顿。
这个时候,埃赫纳顿已经被小心安葬在帝王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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