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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姨的手顿住,眨了眨眼睛。
如果她刚才没看错的话……舒小姐脖子上好像有吻痕。
“我先去听戏了。”姚舒拢着领子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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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年夜饭,一家人便热热闹闹地聚在麓园守岁。第二天傍晚,裴砚承便带姚舒回了华御景都。
裴砚承是先斩后奏,并没有提前跟裴老爷子说。
等裴老爷子从梨园听完戏回来的时候,被告知姚舒已经被裴砚承带走了。
他胸的一团气忽的就上来了,坐在沙发沉着脸喝茶。
岑姨:“您消消气,毕竟舒小姐从高三就一直住那边,可能也住习惯了。”
裴向华把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提声道:“什么习不习惯的!我看就是砚承的主意!等以后他成了家,小舒也是要从他那儿搬出来的,总不能一直住在他那里!”
岑姨怕他动怒,也不敢再劝,只是附和着说:“您说得也是,裴先生这个年纪也是时候该成家了。”
“不过说起这个,小舒好像已经有男朋友了。”
“哦?”裴向华抬眼。
“我昨天看到她脖子上有红色的痕迹,”岑姨笑着说,“看着像是吻痕呢。”
“昨天?什么时候?”
“就是您说到处找不到舒小姐在哪,然后后来我就看到她和裴先生在收藏室。”岑姨嘀咕着说,“也不知怎的她的领子弄得很乱,我正想给她整理一下,就看到那个痕迹了。”
裴向华的脸色渐渐沉下来。
墙壁上,还挂着前几天他们拍的全家福。
姚舒站在裴砚承的身边,妻子的位置。
小姑娘的手被他握在手里,看着尤其亲密。
岑姨疑惑问:“裴老先生?您是怎么了?”
裴向华收回视线,闭了闭眼。
“没什么。”
他停顿片刻,说:“明天你准备点姚舒爱吃的甜点,跟我去一趟华御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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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姚舒一到华御景都,就被裴砚承抱着去了浴室。
当后背抵在冰凉的镜子上时,姚舒猛然惊醒,颤巍巍地推拒着他的胸膛。
“不行…明天,家政阿姨会过来……”
裴砚承吻住她:“不会,以后她每天只会来这里做晚饭,其余时间都不会在。”
姚舒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一脸天真地问他:“阿姨不来,那以后我们的早饭和午饭怎么办?”
裴砚承忽的笑了。
“放心,不会饿着你。”
“我会提前让人把餐食送过来。”
后来,裴砚承的声音在她耳边模糊,她也无暇再去纠结早饭和午饭的事情。
只记得浴室的灯晃得厉害,洗手台的台面也挺凉的。
裴叔叔一遍遍地哄着她说:别哭了,不然明天眼睛又要肿了。
可她就是忍不住,可怜兮兮地哭个不停。
低低的抽泣声一直持续到后半夜,裴砚承给她盖好被子,抱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姚舒是被房门指纹锁打开的声音惊醒的。
她蓦地睁开眼睛,看向裴砚承。
“叔叔不是说阿姨今天不来吗?”
她现在衣衫不整地躺在叔叔的房间,要是被阿姨看到了就怎么也说不清了。
裴砚承揉了下她的头,提了提被子,盖住她锁骨和脖颈处的点点痕迹。
“你躺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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