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人说这话, 齐宝珠会觉得那人是嘲讽自己,但齐宝国说这话,齐宝珠就知道, 他没有别的意思,他是真的认为自己脑子出问题了。
然后,齐宝珠就更生气了。
……
暗暗的闹了脾气, 齐宝珠也不说, 就只是不理旁边的两个人了, 然而因为个体的差异性,楚酒酒跟齐宝国根本没发现她在闹脾气。
这个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回到首都以后, 大家的生活也逐渐回到了正轨上。
大巴车停在长安街附近, 住这边的人们都挨个下车,这不是火车,没有固定的站点,楚酒酒以为没人来接自己了, 哪知道, 一下来,她就看见了韩生义的身影。
韩生义还是挂着温和的笑,楚酒酒看见他, 稍微愣了一下,因为他们已经十来天, 将近半个月没见过了。
十来天是个很短暂的时间, 人们几乎感觉不到对方的变化, 但楚酒酒记性好,所以她看到,韩生义没有以前精致了。
……这个形容词似乎不太对。
但楚酒酒就是这么觉得的, 韩生义穿的衣服上有褶皱,本来笔挺的裤子,如今也没了形状,更重要的,她竟然在韩生义脸上看到胡茬了!
楚酒酒连他什么时候开始长胡子都不清楚,因为刚长了一点,韩生义就刮了,每天早上,他洗漱的时候都会雷打不动的刮胡子,即使长得慢,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也会这么做。
再反观楚绍,都是下巴冒出一层密密的青黑色,他才拿起剃须刀,懒洋洋的打理自己。
楚酒酒看着韩生义的眼神,顿时同病相怜起来。
看来即使留在首都,韩生义也一刻都没闲着。
韩生义确实是一刻都没闲着,但让他忘了注意修饰自己的,不止是这些日子的忙碌。
大街上不是什么可以说话的地方,韩生义把她拽到自己身边,然后又对她身后的温秀薇笑了笑,“秀薇姐,辛苦了。”
温秀薇本来也要对他笑,可是看见他之后的动作,她这笑就没做出来。
韩生义把楚酒酒拉到他身边,更准确的说,这个位置,是他左手边、稍微靠后一点的位置,而温秀薇和其他刚下来的乘客,都在他右手边。
这动作要说没什么,看起来也真是没什么,但要说有什么,温秀薇又觉得,似乎有点什么。
说的跟绕口令一样,是因为温秀薇自己确定不了,之前韩生义替了楚绍的班,温秀薇就隐隐觉得他的做法不太恰当了,今天看见他这个下意识就把楚酒酒圈到他自己身边、而且防着所有其他人的模样,她心里感觉更是怪。
是她的错觉吧,韩生义这么懂事,这么稳重,怎么可能呢。
温秀薇对韩生义滤镜太高了,都高过了楚绍,她总觉得韩生义是她见过最好的男人之一,夸起他来更是各种好词不要命的往上堆,可她忘了,懂事和稳重,跟占有欲强不强、防备心重不重,没关系啊。
……
回到家里,韩奶奶给她们接风洗尘,照旧,又是一顿大餐,楚酒酒把这几天流失的营养全都补回来了,吃完以后,她半躺在韩生义的床上,这上面铺了竹席,坐上去特别硬,楚酒酒手里拿着一个蒲扇,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吃惊的看着韩生义,“丁伯云?!救灾他也去了?”
不需要回忆,楚酒酒立刻想起了一张文质彬彬的脸,惊讶之后,她又疑惑起来,“我怎么没看见他,而且也没听说过他。”
韩生义把玩着手里的钢笔,他回来后,就把衣服换了,胡子也刮了,又回到了之前俊美清爽的模样,他说道:“丁伯云在后方统筹,不会真的到前线去,你自然就看不见他了,楚绍和秀薇姐跟你差不多,都是看不见后方人的。至于楚政委,他没见过丁伯云,估计他也不知道这人还去过青竹村。”
楚酒酒愣愣的点头,“嗯,差不多,应该就是你说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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