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剩下的东西就需殿赋予你了。”
“我在殿等你。”
“希望下次你的时候,你依旧能保有理智。”
说完这句,六向后拉舱门,轻笑一声,向后倒,消失无踪。
舱门再次关上,柳着面这个狼藉的飞船甲板,一动不动地向方,在确认六真的离之后,他才拖着黑『色』的长鞭向走了一步。
柳摇晃了一下,很快定住,然后又走了一步,又摇晃了一下,在走第三步的时候,柳就像是耗干了最后一丝力气,他扶住了旁边的墙壁,低下头,用力喘息起来,银蓝『色』的双眼一片空洞。
鞭子上的黑『色』染料犹如实质地在跳动着,从他握住鞭子尾部的手指,一路向上蔓延,侵袭柳的每一寸理智。
柳终知道染黑这根黑『色』鞭子的染料是什么了。
——是欲望。
是来自658条世界线,来自所有进入了游戏的玩家,和即进入游戏的人类的强烈欲望。
这欲望以骨鞭作为媒介,没有一刻停止地往柳的大脑和身体里涌动,就像是这些无处安放的强烈欲望继续找一个载体,不然它们就使产生欲望的宿主癫狂了。
而柳就是这个载体。
【我好想升职,好想升职,是我的上司突然出车祸死了就好了,烦人的老头,怎么还不死啊,好想车撞死他。】
【……不想上课,班主任得重病吧。】
……
各种各的欲望汇聚在一起,富集,顺着鞭子进入柳的大脑,他用力地呼吸着,试图平息这些东西对他的影响,但没走一步,就会有更的欲望进入他的躯壳,影响他的灵魂。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变成了一个容器,快被这些不会永不停息地产生的欲望给撑透明,失原本的形状了。
这就是邪不会有灵魂的原因吗?
灵魂根本无法在这种欲望的冲击下保持常有的形状,如果维持灵魂,就必须抵抗这些欲望对他的影响。
但这些欲望就像是从四面八方蔓延过来的水,让人喘不上气,爬不岸,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抵抗欲望的过程就像是一个没有浮木,一直在海里挣扎着溺水的人,但如果放肆自己沉沦进入欲望,落下黑暗的海底……
他真的会成为下一个六。
柳慢慢地滑落在了地上,他背靠着墙壁,仰头用力地呼吸着,眼浑浊没有焦,就像是一个即溺死的人,他握住鞭子的手慢慢垂落在地,碰了倒在地上的岑不明手里握着的逆十字钥匙。
他侧过头,向了那个钥匙。
——这是这个游戏的关键道具,也是他成为邪的最后一件道具。
也是他们登陆这个游戏里,一直陪他最后,想守卫他找的东西。
柳握住了钥匙,他撑着膝盖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扶着墙壁,朝着第0层的舱门走。
在他握住钥匙推进舱门的一瞬间,第0层缓缓打,而飞船的第一层,从柳的脚边始逐渐亮起回路,每个关闭起来的异端逐个打,原本阴暗的第一层变得明亮无比。
柳抬起了头。
在清眼情形的一瞬间,他一直以来在欲望冲击下变得模糊不清的大脑就像是被抽空了一,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只有眼的景象,和非常缓慢地涌上来的情绪,以及眼眶边的热意。
他的周围全是进入了游戏的玩家的灵魂,他们,或者用它们来形容更为贴切,是各种奇怪的形状,像是怪,又像是某种类人的生,眼瞳中都充斥着欲望,这欲望甚至可以透过容器被柳感受,它们转动着眼珠盯着柳,裂嘴角,就像是着什么垂涎欲滴的味食,在柳转过头,用那双银蓝『色』的双眸向它们的一瞬间,这些怪,或者说玩家的灵魂,又会因为怯懦缩起。
它们被关押在承装了银蓝『色』『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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