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缝隙,轻轻叩响了一下。
“小葵。”苍太非常轻声地贴在窗边询问,“我是苍太,你在吗?”
隔了很久很久,久到苍太以为小葵不会开窗,窗户缓缓地从里面打开了,穿着贴身衬衣,脸色憔悴而惨白的小葵出现在了窗边,她语气冷漠:“你来干什么?是北原家玩的什么哄我逃跑又抓回来,然后让我更痛苦的新把戏吗?”
苍太一怔,还没等他开口,北原小葵就又要漠然地把窗户关上了,他一急,强行地翻身闯入了小葵的居室内,一边解释一边摇头:“不是,我是被北原家选中的侍从。”
“我来这里是因为我的祭品大人,也就是白六,他想要神社的钥匙。”
苍太急切地望着小葵,双手合十地拜托:“他说你会帮我的,钥匙在你身上吗?”
小葵一静:“白六,他让你来找我要神社的钥匙干什么?”
苍太挠挠头,思前想去还是选择如实以高:“他说神社里的邪神大人是他的爱人,他要带对方私奔。”
虽然白柳没有说得这么直接,但在苍太这里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小葵脸色一变又一怔,她仿佛像是真的听到了很好笑的话一样拍着地面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带邪神私奔……哈哈,哈哈哈!”
这可把苍太吓得不轻,跪着上前捂住小葵的嘴:“别笑了!要是等下把佣人招过来就完蛋了!”
“不会的。”小葵懒懒地仰天躺在地面,双目失去焦距地望着阁楼的天花板,喃喃自语,“我经常半夜这样神经病地笑,他们不会管的。”
“他们只需要确保我活着,我痛苦着,就可以了。”
苍太又是神色复杂,又是满心疑惑:“你刚刚在笑什么?”
“笑白六随便编了一个谎话你就信了。”小葵懒散地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眼角的眼泪,“他和邪神不可能是恋人的,更不用说带邪神私奔了。”
苍太不服,他反驳:“但是白六大人说起邪神的时候,我觉得他很认真!”
“认真嘛……”小葵恍然轻语,“我弟弟也是个很认真的人,他曾经也说要带我逃离这个地方。”
苍太一顿,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你和你弟弟,也是一对祭品和侍从吗?”
小葵闭了闭眼:“嗯。”
“我是祭品,他是侍从。”
“我弟弟小我三岁,对这些事情懵懵懂懂的,无法理解很多事情所涵盖的意义,所以也很难痛苦起来,就算被北原家的人折磨了,殴打得浑身是血,但过一会儿见到我又破涕为笑,抱着我喊姐姐,和我撒娇了。”
“他只懂痛,不懂苦的。”
眼泪从小葵紧闭的眼角滑落,她的声音变得嘶哑:“但我看他那样,我很害怕,我一直很痛苦。”
“就算被同样的折磨,我的痛苦也远胜于他,就好像他不懂的那份痛苦也转移到了我身上,所以我一直是祭品。”
“我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然后等到有一天我被献祭,他就会被北原家放逐,可能会回到船屋过笼养的生活,那就算那样,我也觉得比留在北原家做祭品要好。”
“因为他一直都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我知道就算笼养,他也能过得很幸福快乐,不会痛苦,因为这就是他从一个小孩子开始到现在就认识到的世界,他什么都不懂。”
“他以为这就是世界本来的样子,世界本来就是这么残酷的。”
“但有一天。”小葵睁开了空洞的眼睛,“北原家派了老师给我弟弟和我。”
“他们开始教导我们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每一天每一天,我们都要看很多过得比我们幸福很多的人,成千上万,上亿,他们从出生开始就会有一对爱自己的父母,会有很好的朋友,正常的学习,长大,拥有爱自己的人,和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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