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审判者】最终输掉了游戏,他们投降了,流着泪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白六,在痛苦中流着泪变成了白六用来装饰自己神殿的?七座石雕。
师兄,你?是最后一?个【审判者】了。
难道你?也要?走上和前七个审判者一?样?的?老路子,跪拜在某个世界线的?邪神衍生物脚下,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对方,然后成为白六无趣的?装饰品当中的?一?个吗?
我不相信你?会?走到这一?步,师兄,你?是唯一?一?个
熬过了白六六百多次游戏的?【审判者】。
所以?,师兄——
岑不明点了一?下系统面板,屏幕上的?画面一?变,变成了一?一?片雪花屏,右下角写着【流浪马戏团对战拉塞尔公墓】录像,他望着这块雪花屏幕,在雪花屏幕放映到结束,屏幕跳出系统提示【拉塞尔公墓赢的?比赛】的?时候,岑不明眯了一?下眼睛——
——你?和那个白柳走得那么近,是为了设计让他输掉比赛吗?
拉莱耶神殿。
在无边无际的?黝黑色海浪声?中,身上长满石斑的?预言家坐在石凳上闭着眼,垂下了头,坐在他对面的?是戴着兜帽,闲适地用指尖逗弄着落在石桌上低啄牌面海鸟的?邪神。
桌面上的?牌面被吹得咧咧晃荡,但像是被一?种神奇的?力量定在了原地,并不乱飞。
预言家那边的?牌面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而邪神这边牌面还有厚厚的?,就像是永远看不到尽头的?一?叠,最上面的?那一?张牌画着一?个坐落在海面上的?,样?式恢弘的?复古歌剧院,样?子和拉莱耶神殿有几分神似。
“只要?白柳赢一?次联赛,我们的?游戏就结束了,预言家。”邪神仿佛遗憾地叹息,“可惜你?手上已经没有牌可以?阻止他继续赢下去了。”
邪神似笑?非笑?地抬眸望向?沉睡不醒的?预言家:“除了你?自己。”
“但就不知道你?这张已经残缺不全的?预言家牌,能对阻拦白柳注定的?胜利起到多大作用。”
预言家依旧低着头,邪神轻轻扬起海鸟的?喙,海鸟随着他的?手势扇动翅膀短暂地腾空飞起,双脚落在了预言家的?已经石化的?右肩肩膀上抓握。
石化之后原本坚固不已的?右肩在被海鸟抓握一?下之后,仿佛被什么地方射出来的?子弹击中了一?般,从中心成蜘蛛裂纹散开,石雕散落的?肩膀部?分和逆神被灵魂碎裂枪击中之后燃烧消失的?灵魂部?分不差分毫地吻合。
海鸟仰头嘶叫一?声?,从碎裂的?肩膀上扇动双翼飞走,消失在漆黑的?云层里。
邪神伸出纤长的?食指,抵住对面只剩肩膀上维持人形的?石雕的?额
头,垂眸低语:
“我们之间?的?游戏还没结束,从梦里醒来吧,预言家。”
预言家的?颈边的?发尾上滴落一?滴水。
海风从他的?脑后强烈地吹过来,将那滴快要?滴落在桌面上的?水吹到很远,海鸟从云层当中传来嘶叫,张开的?双翼仿佛可以?将仅剩的?,可以?照耀到拉莱耶神殿上的?阳光折断。
预言家的?眼皮轻微攒动了一?下。
他仿佛顺着那滴水被吹向?了很远很远的?云中,吹到了很远很远的?海里,在风浪里无边无际地远航,穿越六百多条漆黑一?片的?时间?线,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一?切开始的?那里。
——最开始的?那条世界线。
“陆驿站!”有人在远远地朝他挥手,另一?只在嘴边挡住成喇叭状放大声?音,“异端处理局一?支队的?训练报名点在这里!你?走反了!”
他停下了穿梭的?脚步,回过了头,时间?构成的?景象在他周围一?顿,然后开始疯狂地逆向?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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