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她的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
一旁的元妇德拿着一封信看向她:“信已经写好了,我读了韩重山前后写的二十余封信,方才又观察了一番,此人色厉内荏,总觉自己一副雄心未成是怪了别人,想来给亲儿子写信求援的时候也会故作镇定。”
卫蔷拿过信看了看,笑着让人找了几个人过来。
这几个人有人做着商贩打扮,有人穿着一身短打麻衣,倒与元妇德在中原见得寻常男子差不多。
将信交给穿着短打的男子,卫蔷笑着说道:“甘鹏,在绥州过了两年可还好?”
听见元帅叫出自己的名字,那叫甘鹏的汉子笑着说:“回元帅,原本觉得自己过得还不错,可一看同袍又比从前厉害了十倍,便不觉好了,如今只想快些回来。”
“好,你辛苦了两年立下功绩无数,只剩这一件事,做好之后我替你在越管事面前记大功。”
“是!元帅!”
汉子将信在怀里收好,再向卫蔷行了一礼转身便走了。
那几个做商贩打扮的都跟在他的身后也一并去了。
龙渊部主将符婵得知自己部下进城一日来对百姓秋毫无犯,心中十分欢喜,解了铁甲,下了马,他们还得做安民抚民之事,等着民政八部之人进驻,再行交接之事。
看着甘鹏骑着一匹马出了城,符婵站在城墙上对着远处山上一挥手。
韩重山对西北薛重和北疆定远军都有防备,早在城外山上设下了烽火哨,只可惜这些哨卡早被承影部摸了个清楚,在符婵带着龙渊部攻城之前,这些哨卡就被拿下了。
如今一处哨卡上站着一韩家军打扮的男子,见符婵一挥手,他立刻点亮了烽火。
暮色四合,一处处的烽火依次点亮,传到了二百里之外。
延州城里此时正打得如火如荼,彰武节度使安和颐正在派人往绥州求援,却听说烽火从绥州方向亮起,后退一步,几乎要跌坐在座上。
主攻延州的是龙泉部,主将白庞看着是个受气的,杀起人来却比谁都狠,他定死了每个时辰喊一次招降文,当时不降便杀,不在其余时候收纳降兵,龙泉部将士手握陌刀,一言不发,面对安和颐手下的兵士如砍瓜切菜一般,这般杀了两个时辰,安和颐手下的一校尉终于承受不住,带着手下还剩的几十人在龙泉部刚开始念第三遍招降文的时候降了,他也并非孤例,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个时辰会不会成了定远军的刀下亡魂,一时间延州城里竟然跪下了一片。
见敌军士气已尽,白庞摸了一把铠甲上的血,带兵向节度使府上冲杀而去。
正在此时,赤霄部主将李u也已经带着人跨越山路到了~州城下。
“破门!”
“是!”
……
还在河中府一带算着绛州的定远军何时会南下,叛军主将韩复銮并不知道自己家的老巢已经被人给整个端了。
许是因为等着要给定远军让路,护国节度和金吾卫的联军已经数日未有攻势。
韩复銮决定趁机西进,在此时抢占洛阳。
其实,洛阳城中也有一人同他一般每日在算着绛州的定远军一部何时南下。
此人就是当今圣人赵启恩。
念了一日又一日,排窗里透进来的光一日热胜一日,他躺在床上也越发焦躁不安起来。
定远公是想趁机要钱还是要粮,总该上个奏本,难道是要让他主动颁赐不成?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可惜朝中大臣们看着国库一日比一日空旷,也都知道北疆其实刚得了大笔的钱粮,又如何肯再出钱?
他们不懂赵启恩的心思,赵启恩也不愿在此时露了行迹,便给那定远军主将龙衣衣封了个三品将军,又让皇后从内库中拨了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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