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山打了一针, 吊了一会点滴之后,心率和体温都在慢慢恢复正常,恶心作呕的感觉也得到了缓解。
简语和贺燕都没在, 只有女医生和护士,还有两个警|察守着她。
女医生过来看了看顾寒山床边监控仪的数据, 再看看顾寒山的脸色, 道:“感觉好些了吗?”
“嗯。”顾寒山发出个鼻音算是应了, 然后问她:“常医生呢?”
“常鹏?”女医生和善地笑了笑,“常医生在做他的工作呀,今天由我来负责你的检查。你应该记得我吧,林玲。”
顾寒山面无表情看着她没说话,林玲又笑了笑:“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记得。”
顾寒山仍不说话,如果面前这个人是向衡,她会想问他:“这种不好笑的玩笑是为了表示亲近的态度, 获取对方信任吗?为什么会觉得它有用?如果没用又会怎么办?”
可惜面前这人不是向衡。顾寒山完全不想提问与她目的无关的问题。
林玲见顾寒山没反应,便又笑:“好, 你好好休息一会,如果有哪里不舒服就叫我。我一直都在。”
嗯, 顾寒山心想,如果没用会怎么办的答案她知道了。是撤退。
顾寒山道:“我脚疼,腿上的伤也疼。是不是又流血了?感染了吗?我今天跑上楼, 跑得着急了。”
“我帮你拆开看一看。”林玲没怀疑,叫护士拿碘伏、纱布等包扎物品过来。
很快护士拿了个托盘过来, 放下走开了。另一边有另一个护士叫林医生,顾寒山的心电图出来了。
林玲过去接过图表看了看,再转回来, 看到东西已经准备好,戴上手套,拆开棉签袋子,再看一眼托盘,转头对一旁护士叫道:“拿把剪刀过来。”
护士出去了,进了护理办公室对另一人道:“要把剪刀。”
之前拿托盘过去的护士没多想,伸手又拿了一把剪刀递了过去。护士拿着剪刀去了顾寒册的诊疗室,把剪刀给林玲。
林玲正在撕顾寒山小腿上的纱布,她扬了扬下巴,示意把剪刀放在托盘上。
顾寒山小腿上的伤没什么问题。“没感染,恢复得挺好。”林玲给顾寒山重新擦了擦碘伏,又拿剪刀去剪顾寒山脚腕的纱布。
“这是你自己包扎的?”林玲问。
“嗯。”
林玲浅笑:“看出来了,打结手法就像是你的。”
“如果看不出来是谁干的呢?”
“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得拆了重新上药。”
“嗯。”
林玲很熟练地拆完,观察伤口:“还好,就是有点红肿,没什么大问题。你这是什么了?怎么受的伤?”她一边说一边给顾寒山重新上药。
顾寒山等她弄得差不多,这才答:“撞车了,有人想杀我。”
林玲愣了愣,抬眼看向顾寒山。
顾寒山继续道:“那个司机想载我去平江桥害我。我跟他起了冲突。我受了伤,他死了。”
顾寒山的语气平淡,死了一个人对她没什么影响。
林玲更愣了。虽然她在这个组挺久,对顾寒山很了解,但真遇到这样的事,她还是挺受冲击的。她缓过神来,赶紧把手上的活干完,给顾寒山的脚包扎好了。
顾寒山看着她的动作,把脚收好,平静地道:“只有你们小组的人才知道我对平江桥有恐惧症。那个司机知道,他想利用我的恐惧症害我。”
林玲惊了一惊。她看向顾寒山,顾寒山的眼神比以往都更冰冷。林玲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们都是嫌疑人。”顾寒山聊天气一样。
林玲定了定神。顾寒山这话的字面内容像是指控,但她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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