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办好手续了,今天晚上就送到看守所去。先刑拘十天,我们还有时间,后续看进展再做进一步安排。”
“这样也还是不对。”向衡道。
“什么?”
“他为什么袭警?他既然把事情都处理干净了,不怕查,为什么要跑。他就老老实实站着,一脸诧异地让我们把他带走,最后啥也查不出来,最多扣他24小时,他现在说不定早回家了。”
“关队也说过这个石康顺太干净,似乎早有预料自己会被捕。但顾寒山如果不是他的同谋,他应该不能提前知道有人指证他。”
“除非他早就打算好进来跟警|察过过招,打听一下案情的调查。但24小时内的审问也够他用了。我还是不能明白他为什么袭警。”
“我们的审问一点口风没漏好吗。”葛飞驰不太高兴。“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原本就是无辜的。顾寒山利用了他。她得表现出自己真的见过凶手,她有交换条件的记得吗?她现在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了。对比起来,她不是比那个石康顺更可疑?”
“一码归一码。她的疑点跟这个不是同一件事。”向衡道。
“我就这么一说。要真觉得她不行早就扣起来了。”葛飞驰道:“我去忙了,你盯着小美女啊。”
葛飞驰挂上电话,环顾一圈屋子。
他就站在许塘生前的暂住屋里,看着因为匆忙被翻起没能整齐放回原位的沙发垫,没推回贴墙的餐柜……几个痕检技术员正在忙碌地工作着。
“等等。”葛飞驰走到沙发边上,蹲下仔细看:“这里。”他向旁边的现场侦查人员指了指。
那是沙发脚下压着的一小片卡片,露着一点点边。
侦查员把沙发抬起,将那卡片捡了起来,装进物证袋。
“是个电话卡。”
电话卡还满地丢呢?葛飞驰举着物证袋看了看。
一个侦查员从卧室走出来,拿着另一个物证袋:“床底有两个摔坏的读卡通讯器。这屋里原来做电信诈骗的吗?”
是吗?葛飞驰皱眉头。
楼下,隔着两栋楼楼边,一条隔离带将垃圾桶的那个范围全围上。一个半秃头男人和三个警|察站在铁皮大垃圾箱边,旁边摆着翻出来的物品。还有两个警|察在垃圾箱里继续翻着。
那秃头男人辩解道:“我就是捡的,我以为是别人不要的。我真没偷。我不知道是死人的。死人的东西我不敢要。就放在路边嘛。”
一个警|察在清点登记,旁边有几个装好的物证袋,里面有一部手机。
一个男人从围观人群里走开,一直沿着楼边走,这线路全都没有监控。那男人散步一般,走到了顾寒山指认石康顺与凶手坐一辆车子的太华路巷子,他没有停,一直往前走。
又走出很长一段,他终于上了路边一辆车,这才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慢了一步,东西被条子找到了。虎子这废物,被看到又怎么样,捡上东西能费多少时间。而且他就是累赘。石头顺利的,他东西我都收好了。到现在一直没他消息,肯定得进看守所。条子都未必明白怎么回事,那就没意思了。等着吧。”
向衡交代好了工作安排,喝了点水,又上了趟厕所。洗手照镜子的时候想起顾寒山说他比上回见面时丑了,他多看了两眼自己。哪有丑?不过胡子该刮了。
向衡刮了胡子,换了套干净制服,这才去接待室。
这么久了,顾寒山应该快吃完饭了吧。
结果进去就看到桌上摆着只吃了一半的盒饭,而顾寒山闭着眼靠在椅子上,脸色有些苍白。
黎荛见得向衡来了,把他拉到外面,小声道:“她吃了一点,然后就吐了。”
向衡愣了愣,这是耍牛逼过头了,把自己给整趴下了?
“要送医院吗?”
黎荛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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