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治疗里,简语跟顾寒山仔细沟通了情况,才了解这些小细节对她的影响。但当时没人理解顾寒山,她也没什么生气的,她就是很简单,我不舒服,你们不解决我就走。事后其他人还在讨论反省这事,而对她来说这事已经过去了。”
“那她通常生气……”向衡正琢磨这问题该怎么问,贺燕的目光扫过来,向衡打住了,“没事,你继续说。”
“说完了。”贺燕道:“下一个问题。”
向衡愣了愣,赶紧道:“顾亮对简语有提防,具体做过什么措施吗?会让简语察觉,让他不太痛快的安排?”
“你是说会让简语怀恨在心的事?”贺燕摇头:“我觉得没有到这程度的。顾亮没什么特别措施,反正顾寒山每次看诊,无论进行什么样的治疗或者测试,顾亮都是全程在一旁盯着的。当时顾寒山都上大学了,她看诊没以前那么频繁,半个月去一次吧。除了看诊时间,简语跟我们的生活也没有交集。他不会私下里来打扰顾寒山,有什么事他都是联系顾亮,这个界线他一直把握得挺好的。”
听起来还真是,毫无破绽。罗以晨挠头。
“要说提防就都是常规性的。比如签保密协议,每次治疗之前需要提交方案,解释清楚具体操作,说明会对顾寒山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是否会有痛苦等等。就是给顾寒山看病是件很麻烦的事,吃力不讨好。”贺燕道:“简语是顾亮找到的医生里,医术最好,最有耐心,配合度最高的医生。其他医生会有些情绪,简语不会。顾亮和顾寒山再无理取闹,他都能忍下去。”
“最后这句是你的感受?”向衡问。
“对。”贺燕道:“顾亮这人吧,挺霸道的,他习惯了,所以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多讨人厌。而且他太惯着顾寒山了,顾寒山在外头横着走,他都能给她撑伞,要是惹了哪个医生不高兴那也很正常。我说过他,他不听,他觉得不霸道一点,不难相处一些,会被人欺负。而且顾寒山的病治到那时候,在一定条件下,她能基本正常生活,还能上大学,顾亮是有些得意的。他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对的,用对了方法。他非常清楚顾寒山的价值,作为爸爸,他当然也有骄傲自满的情绪。”
“顾寒山的价值?这个价值是从简语那里反馈过来的?”
贺燕揉揉眼角:“大部分是因为简语。简语发现了顾寒山大脑的珍贵,他表现得很重视,并且对顾亮和顾寒山百依百顺。顾亮就像是身藏珍宝的人,一方面怕被人抢夺盗窃,另一方面也会得意炫耀。这是人性。顾亮一直觉得女儿是个天才,只是天赋的使用受到了老天爷的限制。简语的配合,让顾亮有些得意忘形。”
贺燕说到这儿顿了一顿:“但要说到结仇的程度,会杀了他,那是没有的。顾亮是一个很有警惕心的人,他完全没有察觉。”
“顾亮对简语的治疗方案有没有进行过阻挠和反对,两人因为这个起过争执冲突吗?”
“当然有过不同意见,可最后也都协调好了。简语也提出过希望能用顾寒山的病例数据做医学报告,写论文,他说顾寒山的案例能为大脑研究做出很大贡献。顾亮拒绝了,他说这样会害了顾寒山。最后简语也妥协了。顾亮应该没有感受到威胁,不然这么大的事他会跟我说的。”
“那你当时第一反应是打120送顾寒山去医院,只是因为直觉上有些防备?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发生。”
“对,那时候脑子都是懵的,没多想。只是顾亮突然死了,我得安顿好顾寒山。她这种情况,不是第四医院就是新阳。第四医院也是签过保密协议的,只是后来在新阳看诊多些。我打120,打110,当时就是想有个保障吧,这些都是会留下记录的。第四医院怎么都是公家地方,我觉得安全一点。那时候心里就是觉得很不对劲,后来第二天我反应过来,我确定顾亮肯定是被人谋害的,只是我找不到证据。”
“那后来你和顾寒山是怎么决定要调查简语的?”
“前面说的那些都是原因,简语再怎么和蔼可亲,客气礼貌,都还是对顾寒山的研究有野心的。顾亮死后,我也染上了疑心病,我和顾寒山不仅调查简语,还调查了第四医院的那些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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