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意送到我们手上调查的病人,他到底有什么问题?”
顾寒山想了想:“会是为了这个灭我的口?”
“如果是,就会说明梁建奇跟简语团队是一伙的,那个酒吧也是。”
顾寒山眼睛亮了:“那就更证明我爸的死不是意外!”
“所以孔明的病情,你想让我们警方查什么?”
“他第一次手术是失败的,他差点丧命。简语把他救回来了。”顾寒山道。
向衡皱眉头:“那不是证明简语医术高超,仁心仁术吗?证明他是一个好医生。”
“孔明在这世上无依无靠,脑子还有病,没有自理能力。简语是他的救世主。”
向衡听懂了:“就像是你的未来。”
“简语对他非常好,特别特别好。对我也是。”顾寒山道:“我不能理解。孔明跟我不能比,我是天才,可孔明只是一个脑子受损的普通人。”
向衡的眉头皱得更紧,倒不是因为顾寒山话里的自大,而是因为她说的确是事实。
对一个脑科学家来说,顾寒山是颗钻石,那孔明就是块石头?
“你说得对,我明白应该查什么了。”向衡正要往下说,顾寒山家门口却传来开锁的声音。
向衡闭了嘴。
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走了进来。
向衡审视来人。
那进来的女人看到向衡吓了一跳,比向衡更惊讶。
“你,你好。”宁雅看到向衡身上的警服有些紧张,她是不敢指望顾寒山像个正常主人一样帮他们互相介绍,她赶紧道:“我是顾寒山家的家政工,我叫宁雅。她让我过来做饭的。”
“你好,我是凤凰街派出所的民警,我叫向衡。”向衡站了起来,跟宁雅打招呼。
顾寒山还坐着,安静看着他俩。
“不好意思。”宁雅很局促,“我不知道你们在这里谈事。我打扰你们了吗?需要我晚一点再上来吗?”
“没关系,你去做饭吧。”向衡比顾寒山更像这屋子的主人。
宁雅看了看顾寒山,点头答应了
。
宁雅把包包放在门口置物架上,套上了鞋套,转身进了厨房。
向衡拉着顾寒山起来,扶着她进房间,把她安顿好坐下,摆好她的伤腿,把她的门关上,接着再坐到身边,压低声音问她:“她怎么会有你家钥匙?”
“她是家政呀,她从前在我家做事的时候就有钥匙。我既然请她回来,当然要再给她钥匙。”顾寒山也学他压低声音。
向衡瞪着她:“你给我钥匙的时候说过什么?”
向衡说完才惊觉他这话的语气和内容像是在质问负心汉。有点丢脸。可是话已经出口,收不回来了。
好在顾寒山不具备“善解人意”的能力,她干巴巴地开始背:“我愿意接受你的保护。你来我家救我的时候,就不用撞门了。”
向衡:“……对,我来救你的时候是不用撞门了,但是坏人来杀你的时候也不用撞门了。”
顾寒山默了默,她转头看了看门口,声音压得更低:“那个司机用那么有风险的办法来杀我,而不是拿了钥匙进屋埋伏等我回家给我一刀,是不是说明宁雅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不一定。那个有风险的办法能制造交通意外效果,等你回家给你一刀就很明显是谋杀了。”
利用顾寒山的恐惧症,只要把车子开到平江桥附近,顾寒山就会发病,毫无反抗能力。司机将车撞到桥下,抓紧时机从车里逃出来游上岸,而顾寒山会跟顾亮一样命丧江中。这个推测过程向衡就不说了。他怕顾寒山发病。
顾寒山不说话,一直看着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