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哪里是几句话能说清的。
吴门中见这两个面首堂而皇之进入公主闺房之中,又见叶潜只低头在那里默然不语,不由得为他不平:“叶潜,这两个人哪里能及得你半分,你――”吴门中想起那两个低贱之辈耀武扬威的样子,便感到十分憋气。
叶潜却只是摇了摇头,一个人快步离开了。
吴门中待要追他,可是想到今晚自己还有事,也只能罢了。
抚桃品莲两个人进入房中,刚入屋便闻到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两个人皆是一晃神,再细看时,只见内里有一雕镂坐屏,屏风后隐约透出人影,想来公主就在后面坐着了。
这两人恭敬地跪拜过后,才听到一个女声吩咐道:“过来吧。”说话的却并不是朝阳公主,而是公主身边的侍女锦绣。
抚桃品莲对视一眼,忙起身,抚桃在前品莲在后,绕过屏风,俯首来到公主面前。
公主披着如云般的黑发,一缕淡绛色烟纱裙将她单薄曼妙的身子掩住,她如同水墨画中的一抹流云般斜躺在红檀木矮榻上,洒脱随意,而又艳绝四方。
公主低低垂着微上挑的细眸,低着头把玩着手上一个五龙和田玉佩,对于进入屋内的抚桃品莲二人仿佛丝毫未觉。
抚桃品莲见此阵势,倒是有些忐忑,并不敢言语,只垂首恭顺地跪在那里,听候公主吩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朝阳公主这才抬起眸来,仿佛才看到他们二人,她语音凉淡低哑:“过来吧。”
抚桃品莲忙膝行上前。
朝阳公主见他二人谨小慎微的样子,唇边倒是勾起一抹笑来:“你们二人,向来乖巧,远不是叶潜那等倔强粗鲁之辈。”
抚桃闻其言,以为朝阳公主对叶潜厌恶,便想趁机进言挑拨,以让叶潜彻底失宠。可是谁知身后品莲细心谨慎,用手轻轻拽了下他的衣角,抚桃察觉,虽然心下不悦,也只好将那离间之语藏在心中。
朝阳公主乃是何等人物,当然把这番小动作看在眼里,不过她倒是不曾在意,唇边勾起一抹惯有的略讽笑意,淡声吩咐道:“品莲,过来,给我捶腿。”
品莲倒是没想到自己拔了头箸,心中惊喜,忙上前,跪在那里细心体贴地为公主按摩腿脚。
朝阳公主素日面首众多,从来只挑知情达意俊俏高挑的男子来用,倒是不曾留意观察过人品。左右这些男子于她,不过是过眼云烟,用过即丢之物罢了。
可是如今,她因气恼叶潜,再见到抚桃和品莲时竟然起了比较之意。这一比较方才发现,那个叶潜啊,他虽看似恭敬和顺,其实骨子里一身的傲骨,哪里是长久居于人下的男人呢。
抚桃见品莲竟然只是老实本分地为公主按摩修长精致的腿脚,并不知道趁机做些小意讨公主欢心,心下暗暗顿足,待要自己动手,可是公主未曾吩咐,他也不敢轻易妄为。跪在那里思忖良久,终于恭敬地向公主提议道:“公主,这些日子抚桃学会了一手推拿,想着有机会时服侍公主,不如现在就让抚桃试上一试。”
朝阳公主自然听出自己这下奴有意讨好,若是往日,也就顺势应了,可是如今不知怎地,不但毫无兴致,竟然还生出一股厌烦之意。
她微微闭眸,这几年醉生梦死便浮现眼前。自那日后,往日朝阳已死,活着的不过是一抹遭人□后的血红残阳罢了。可是如今,又是为何,她开始厌倦这种日子了。
这品莲素日老实,只知道低头为公主按摩,他白净整齐的手指在公主光滑细嫩的脚踝上用指按压、按摩、揉搓,也是屋内实在暖和,他额头竟然渗出点点细汗。品莲并没在意这个,只是随手用袖子轻擦了汗,便继续为服侍公主。
抚桃见朝阳公主拒了自己,越发暗暗着急了,可是一时之间又不敢再说什么。
朝阳公主睁开慵懒的双眸,看了看底下服侍的那两个男人,凉凉地问起:“叶潜人呢?”
锦绣上前,轻声回禀:“公主,原本是候在外面的,如今走了。”
闻言,朝阳公主挑了挑娥眉,冷笑了下,抽回长腿,淡淡地吩咐道:“好了。”
这两个男宠听着公主这语调,清冷里分明透了薄怒,都摒声敛气跪在那里不敢言语。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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